卿妍惊得颤动,红从耳根蔓延全身,剧烈的灼热感击得她喘不过气。
她别开眼,羞赧地埋下头,而后眺望窗外。
再继续就这个话题争执下去她讨不到好处,再说两句她可能会说出不好听的话。
见卿妍不再说话,徐砚清稍稍敛下去的火瞬间席卷而来。他调转车头,重新开回医院。
临近停车场,徐砚清虚握着拳头,面上依然冷清,语声温润许多,“你说上课老子依着你,老子说来按摩,你得依着老子。”
卿妍脆生生道:“好。”
单个字似乎听起来比较勉强,卿妍重新说:“听你的。”
徐砚清停在几分钟前停得位置,闷声道:“不一定需要扎针,如果······”
卿妍打断他,“扎针也可以。”
“老实坐着。”
徐砚清绕过车头,把人抱下车,他故意拍了拍她的臀。
卿妍脸上绯色的红晕还未散去,“徐砚清,你以后能不能少说点荤话。”
“你他妈再不听话老子真弄你。”
卿妍吐吐舌,胸腔暖暖的,“徐砚清,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话吗?你不知道我更吃软。”
徐砚清扯唇笑出声,残存的潮冷褪尽,不答反问:“卿小妍,你不知道我也更吃软,撒两句娇能死吗?”
卿妍吃瘪。
怎么话锋一转,她哑口无言了。
到嘴边的下句话全部冲走,一字未留。
徐砚清散漫抬眉,经络分明的指尖覆上少女的腰肢,薄唇靠近她的耳朵,悠悠开口,“老子今天说得话不全是气话。”
他放慢语速,一字字地往外冒,“都他妈是真话。”
卿妍埋在他臂弯,越想越沉不住气,气鼓鼓道:“你色死算了。”
“老子只他妈对你一个人色。”
徐砚清在网上提前挂好了主任医师的号。
医生说不需要针灸放血正骨,手法按摩加上药泡脚配合治疗,如果三四天后还疼需要来复诊。
徐砚清没离开过,医生按摩的整个过程他谨慎观察。
“疼吧?”
“还好。”
“好个毛。”徐砚清说归说,赶紧拉走她攥紧衣服的手,长指撩开她的指腹,掌心刻印着几个月牙形状的红痕。他的眼眸一眯,心疼得慌,“说实话,疼不疼?”
以往的时光里喊疼叫疼有何用?换不来别人的垂怜,也无法减轻身体的痛。有些不曾习惯的习惯,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她还是不会轻易脱口说出来,只是没再强撑着,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