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杜莎去了领妹所在的病房,并在里面呆了很久,几个小时后她红着眼眶和领妹一起来到了我的病房之中,而领妹的神色虽依旧冷漠,但明显没有那么深的敌意了,看来杜莎真的很努力啊……
至此,我们十七班终于拧成一股绳,想想开学第一天各路牛鬼神蛇啸聚山林的样子,我不禁露出了唏嘘的笑容。
一个多月,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呢,不过过程越坎坷,说明我们经历的羁绊越多,我们之间的联系就会越紧密,枫林晚这个社团将深深地扎根于我们十七班,然后在整个高一级部开枝散叶,最终成长为耸立在整个水木之上的参天大树,虽然这个目标太过遥远,但我对此充满信心。
“庄,你的目标是什么……”一个人的时候,杜莎问我,至于庄,是她对我独特的称呼吧。
“水木的天下,我要九十九……”我遥望着窗外的天空,云淡风轻地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终于有时间好好调理一下我这副残破的身躯,这些天的超激战让我浑身上下的伤口贴满了狗皮膏药,这期间《林氏气功》我没有拉下,配合着我的玉佩我感觉体内那股暖流渐渐成了气候,每次流淌到伤口处的经脉都感觉疼痛缓解了一丝丝,又假以《林氏医经》中的针灸活血,我身上的淤青迅速消退着,每次护士来检查伤口时都用一种看妖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自然不可能告诉她们真正的原因。
但就算是我恢复力异常强大,这次积累的伤势还是让我修养了整整一周方才完全恢复,接下来在水木我们将面临更多的考验,我必须以最饱满的状态去迎接它们。
“是时候回水木了,小蝶,我们走吧……”就这样,我终于出院了。
我和小蝶打开教室门的一刻,被看到的情景吓了一跳,只见教室里挂着各种彩带,就如同有什么盛大的活动一般,然后小礼花炸响,我和领妹的身上落满了红色的丝带……
“恭喜庄哥庄嫂出院回归!!!”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起,惊醒了一脸懵逼的我和领妹。
喂喂你们这群家伙,也太高调了吧,这可是学校哦,教书育人的场所,你们这样不是公开支持不正确的恋爱观吗?不过我他妈真的很喜欢啊……
“呀啊!!呀啊!!!”突然,领妹捂着滚烫的脸跑了出去,全班响起了一片欢乐的笑声。
也许是有领妹这个傲娇和羞涩的大嫂,让他们感到由衷开怀吧……
“枫哥,说点什么吧,这可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杜莎同学为你精心准备的欢迎仪式!简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短短几天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这只美女蛇给征服了,该不会是……”牛杂适时地起哄,却被杜莎狠狠剐了一眼。
“牛杂,要你多嘴!!”杜莎蛮横地说道,只是一句话就让牛杂牛躯一震,吐了吐舌头,硬是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只是他的口型我还是看出来了,竟然是‘干大蛇了吧’,我强忍住把牛杂阉掉的冲动,清了清嗓子,全班同学自觉地静了下来,把目光投向我。
“咳咳,首先感谢大家的信任,我庄枫何德何能当得起如此盛大仪式。既然大家选择背负‘枫林晚’的名号,那我庄枫定不负辜负这份重托,带着大家走出一条通往水木顶点的康庄大道,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些孩子气,水木的水虽然深,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不离不弃,再深得水我们也能趟过去,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不受家里和外人认可的孩子,我知道你们并不甘于堕落,也并不甘于平凡,还记得我在军训汇演那天在操场上大声喊出的话吗?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那并不是哗众取宠,也并不是虚张声势,一字一句都蕴含着我庄枫的决心!如果你们想崛起,如果相信我庄枫,就用你们所能用出的最大声音,让整个水木听一听我们的宣言!!!”
话音落下,我的热血已经涌上脑门,通红的双目炯炯望着全班这么多双眼睛,平日里习惯用乖张和纨绔掩饰自己内心脆弱的他们,不少都红了眼眶,甚至流下了共鸣的泪水……
“我们,才是主力军!!!!!”
下一瞬间,一声响彻水木的呐喊在这小小的教室中炸响,墙壁,黑板,讲台,窗户,门,好像就连这些死物都在这声音的气势下瑟瑟发抖,其他教室熙熙攘攘的喧嚣声全部戛然而止,只剩下针落可闻的寂静。
同样的呐喊,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声嘶力竭,枫林晚已经真正成了气候,同样的语言,从孑然一身的我口中嘶喊出更像是一种挑衅,但方才十七班全员那一声气贯长虹的呐喊,才是我们枫林晚对整个高一级部,不,对整个水木的开战宣言……
“生龙活虎,好,很好!通知下去,今天晚上晚自习时间,把所有枫林晚成员召集起来,在高一阶梯教室开会!”我对着牛杂说道。
“枫哥,阶梯教室的钥匙归高一级部主任管,他脾气很不好恐怕要不出来……”牛杂有些为难地说道。
“哼,谁管他逼逼叨,我们进门不需要钥匙,把门踹开!”我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有些毛病都是惯出来的,级部主任,简直吓死我了……
“明白!”牛杂嘴角一挑,热血沸腾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