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光才出,天空为之色变,连那一轮冉冉升空的红日,也顿了一顿。
一清风朗目的男子,似是从天而降的一轮旭日。
与半空的烈日的红艳光色不同,男子在了如此的神魔冲突前,却是没有半点惊色。
他眉目间,一道长疤,滑落到了嘴际。
那一道剑光,迎上了三叉戟,黑白之色搅合在了一起。
一是皎洁如昼,一是黑煞如夜。
“帝。。。帝君,”紫龙真君慌忙跪下,膝盖却是怎么也弯曲不下了。
“我早已不是帝君,”神沐执着那把大剑,淡然如风,一脸无悲无喜。
“东昊,想不到你也。。。”东郭幕容见了神沐,不免有几分惊色。神沐一身的打扮还有周身没有丝毫灵气,哪里有半分当年天界第一少帝的模样。
“魔君多年不见,还是一身的煞气,才是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当真是煞风景,”昔日的东昊帝君,今日的落拓浪子神沐,一人一剑,一魔一戟,分庭而立,一时间,气势两两不相让。
在了山洞之中的夜殊,听得一惊一乍,忽的手脚被人束缚住了,已经被人拎了起来。
“魔君,我找到神魔鼎了,”山洞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一名须发兼白的老者,激动不已,举起了那口大鼎,那一身的巨力,即便是夜殊,也吃了一惊。
老者行得及快,扛起了大鼎,就飞身而出,夜殊暗中一运气,却发现全身被一股古怪的禁制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此时天空的红日,已经升到了正空。
魔君见了神魔鼎,眼眸通红,赤目欲裂。
老者将鼎和夜殊扛了出来,立时取出了五块鼎片,修复着鼎身。
“只可惜还缺了一块,”东郭幕容眼见神鼎得手,立时落到了神魔鼎的身旁。
他也留意到了,夜雷因将夜殊也扛了出来,只是这少年怎么也在山洞之中。
神沐也没有上前缠斗,只是上下打量着那口已经修复了七七八八的神魔鼎,还有依稀有几分熟眼的夜殊。
“魔君不用担心,”那抢鼎的老者正是夜雷因,他忽的一眼横向了夜殊,哇啦啦地笑了起来,他将夜殊拎在手中,上下打量着,不时发出了啧啧赞叹之意,“小丫头,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是何人,与我何干,快将我放下,否则。。。”夜殊从未见过老者。
“何干,小丫头,我是你名义上的外公,夜雷因。也是要你的性命的煞星,”夜雷因,外公。夜殊睁大了眼,鼎族夜雷因,娘亲当年说的,见了外公,要。。。等等,煞星?这又是从何说起。
“你既是离死不远了,老夫就不介意让你当个明白鬼。你可知为岳青城那薄性人要如此对待你们兄妹俩,又为何将你母亲,也就是经蓝赶出了家门,因为你和你那兄长,都非他的骨血,而是有鼎胎养育而成的鼎人。”夜雷因口中所吐露的事实,却是骇人听闻,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谷中神魔诸人,也是一时忘记了正在争斗的事态,倾听了起来。
上万年前,神魔大战,神族战神月罚忽背离神族,避世隐居。后因深陷神魔两族的争端,刺杀东昊少妃,被神族除去战神封号,更被万千神族神将围攻,最终被其师兄东昊少帝一剑刺伤。
神族做事,历来决断,东昊少妃为报刺杀之恨,囚月罚之魂魄,炼其之筋骨,更几乎将月罚一族赶紧杀绝。
神界数百名器师以多样地火灵火,铸成神魔鼎。
用了七七四十九年,将月罚魂魄燃烧殆尽,神胎灰飞烟灭,同时神魔鼎也从天而降,鼎身破损。当时的看鼎之人,正是鼎族的先辈。
她无意中开启神魔鼎时,发现巨鼎内有一口和神魔鼎相差无几的小鼎,她趁机将小鼎带走,后用神鼎之功,开创鼎族基业。
后鼎族先祖陨落,小鼎被自身蕴藏煞气所侵蚀,沦为鼎胎。
神鼎沦落后,只能被供奉在鼎族祠堂内,凡每一代鼎族之人成年时,都虚到祠堂内祭拜。
哪知到了夜氏这一辈,她因体质的缘故,多年苦修无果,一日到了祠堂祭拜祈福时,却是起了私心,将鼎藏在了体内,随着情郎岳青城一同私奔出走。
哪知那鼎胎在人体内久了,吸取了肉血精气,竟生出了肉骨凡胎,那人正是岳家兄妹俩。岳青城也是为此,对文姝兄妹俩的身世一直存疑。
“你和那岳文翰,根本不是老夫的孙辈。不过是鼎胎化形而成,如今缺失了一块鼎片,却能用鼎胎化形代替,再好不过。神魔鼎,方可补全,”夜雷因笑声不绝。
夜殊听罢,脑中轰鸣一声巨响,夜雷因忽的怪笑一声手化为了鹰爪一般,猛地一摔,夜殊就如折了翅的鸟雀一按,还未飞高几步,就被丢向了神魔鼎。
再听得哐当一声,鼎盖合拢,夜殊已被塞进了神魔鼎。
所有人都被夜雷因的疯狂震动不已,此人为何要阻杀自己的亲外孙女。
“魔君,借火种一用,”夜雷因手中多了一枚分火种,正是早一日东郭幕容分给他的一抹狱火火种。
“用活人补鼎,如此恶行,当真是畜生不如,”神沐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