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田林也凑了过去时,刑山平扫视了众人一眼,道:
“你们都是各峰派出来的,个个都有炼气四层甚至炼气八层的修为,也是我邀月宗外门弟子里身家清白的天之骄子了。
”
他说到天之骄子时,田林旁边的一个外门弟子看了田林一眼。
田林也不说话,紧了紧肩膀上扛着的大布袋,目不斜视的看着刑山平,听刑山平训话。
刑山平话也不多,只说了两句,一拍腰间的小荷包,一个小木船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里。
几个外门弟子一脸艳羡,有个杂役弟子壮着胆子问刑山平说:“刑师兄,咱们这次出战,有没有储物袋作奖励?”
刑山平没有说话,就见他冲着掌中木船吹了口气,那只木船脱手飞出,悬在离地一尺多高处,迎风暴涨到了三丈多长。
“咱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法器?”
“呵,咱们连掌峰弟子都不是,宗门怎么可能给咱们法器。
”
外门弟子们眼中一阵艳羡,就听一个青年开口道:“等杀了王家人,王家的飞舟和储物袋就是咱们的了。
”
他话音刚落,已上了船头的刑山平扭头斥道:
“说什么胡话?王家是我邀月宗的宗属家族,其中更有不少是出自我邀月宗的外门弟子——
我们此行是为了纠其错误,而不是为了杀人夺宝。
若只为杀人,鹤长老一人足矣,何须带上你我?”
那青年不敢反驳,只装作没听到刑山平的驳斥,又同其他几个外门弟子说笑了起来。
这帮人同商少爷一样,都是出身于邀月宗的宗属家族。
他们不但多是世交,甚至还几代联姻,所以相互间混熟的很。
唯有田林一人是杂役弟子出身,又只有炼气二层的修为,所以被排斥在船尾处。
绿裳少女生性不喜热闹,所以也在船尾处田林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时,船首的刑山平问没上船的鹤长老说:“长老是要与我同行,还是先走一步?”
那鹤长老道:“你们那破船走得太慢,老夫随后再来!
”
田林便觉得身下一阵轻微晃动,紧接着船身开始变高,身下的河流和树木开始变矮。
不一会儿,飞舟已升至百花峰的山头,朝着远处的山脉飞去。
望着身下逐渐变小的邀月宗,田林坐在船尾处,忍不住抓紧了船舷,把身子往甲板上靠。
几个坐在中段的杂役弟子们仍在谈笑风生,但田林注意到,其中好几个脸色已经惨白,笑容也变得有些牵强。
反倒是绿裳少女抱着剑,完全无视了悬身船舷的风险。
她的长袖随风飘舞,宛若九天上的仙女一般,惹得中段的几个外门弟子都瞟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