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道:“虽然现在有账本和雷鹰的证词,但姚四海的遗书又说了江宏志是被威胁所参与。
如果不能坐实江宏志是贩卖私盐的主要参与人,便只能以他谋财害命,苛待盐工来定罪。m。
即便是判以死刑,但线索到姚四海这里就断了,我们也很难再揪出幕后之人。
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钓鱼,只要幕后之人心中怀疑,就必然会采取行动,只要有行动,我们就能抓住马脚。”
裴渊不置可否,挑眉看着她。
“说得头头是道,看来心中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说来听听。”
沈初眸光微转。
她刚才说了那么多,裴渊却始终不急不躁。
看来他心中定然早就有了怀疑。
她轻笑,“为什么要我先说?殿下这么机智,想来心中也有了方向。
不如我们同时在桌子上写出来?”
“怎么?想考考我?”
“我能考吗?”
“能。”
裴渊看着对面笑意盈盈的沈初,笑得无奈。
“开始吧。”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蘸了茶水,在桌上写起字来。
片刻,两人同时收手,看向对面。
干净的桌面上,两边写着一个同样的字。
冯。
两人愣了下,同时看向对方。
四目相对,裴渊眼中发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看来小沈大人与我越来越有默契了呢,我们这算不算心意相通?”
沈初莫名脸有些发烫。
默契就默契,说什么心意相通?
听得让人心头乱跳的。
她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案子上,说道:
“能逼死一个四品知府,说明幕后之人一定比姚四海的权利地位还要高,高到姚四海甚至不敢自首被审,而宁愿选择吞金自杀。
放眼长沙府,比姚四海还有权势的只有冯家了。”
裴渊点头,“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了,冯氏家族在长沙府以冯二老爷为尊。
他是冯首辅与皇后娘娘的嫡亲幼弟,这些年并未出仕,而是一直打理家族生意。
以冯家的势力,若是想插手盐政,并不是一件难事。
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两件事。”
沈初接口,“一是私盐的贩卖走向,二是冯家为什么会庇佑江宏志。”
江宏志不肯招,雷鹰是不知道私盐贩卖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