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可是个“男人”。
沈初的脸更热了。
她强自按下心头的纷乱,垂眸道:“殿下不能将公私放在一起论。
我押送江宏志是公事,借用洛家的商队打掩护,是权衡之后相对安全的想法。
江宏志必须得安全无虞地到达京城。”
裴渊脸色沉了下来。
“我一样可以将他安全无虞押送进京。”
沈初:“但我们一起目标太显著,我不想冒险,以殿下的智慧,肯定能分析出其中的利弊。
况且我和洛衡结拜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这明明是一条万全之策,我不明白殿下为什么这般抗拒。”
裴渊攥了攥拳头,一言不发。
他十分排斥沈初与洛衡走得太近。
沈初狠了狠心,咬牙接着说:“那一夜,我中了药,殿下也中了药。
我们在迷情药的驱使下,将对方当成了解药。
殿下也说了自己不是断袖之徒,更不会看上我,所以那一夜就是个错误,我们。。。。。”
顿了顿,她轻声道:“我们忘了吧。”
话音一落,她的手腕就被裴渊紧紧拽住了。
她抬头,看到裴渊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中有着压抑不住的风暴。
他眼眸森然,声音更是冷得如同淬了冰一般。
“解药?沈初,那一夜在你心里只是。。。错误吗?”
沈初心里堵得难受,却仍旧强迫自己仰头笑嘻嘻地看着他。
“不然呢?殿下想怎么样?难道殿下会因为这一夜缠绵喜欢上我一个男人?
难道殿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娶一个男人?然后让全天下对我们议论纷纷吗?”
“我!”裴渊张了张嘴,嗓子仿佛被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沈初莞尔一笑,挣脱他的手,轻声道:
“所以殿下也做不到,不是吗?殿下也没想好如何面对那一夜,如何面对我。
不然殿下为何到今日才说破那日的事情呢。”
裴渊沉默不语。
沈初后退两步,鼓起勇气与他四目相对。
“所以最好的处置方式是忘记,当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次我会跟着洛大哥一起走,希望回京后再见到殿下。。。。。。”
顿了顿,她定定地看着裴渊,道:“我们就只是小沈大人与六皇子。”
说罢,她甚至不敢再看裴渊的眼神,径直转身离开。
房门在身后关闭的一瞬间,屋里响起一声巨响。
是拳头砸在桌子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