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事情从来都不是没有来由的,大事都是由小事组成、引起,而小事常常是大事的源头、征兆。
因此若是有心之人,便会知道,每一件小事,哪怕比芝麻还小的事情,往往会引起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从这样的小事中,常常能看出惊天的动机和变化。
如今发生在云清峰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往大了说,那是王三一伙人,偷盗同门灵物,这是败坏泰山宗门风,有损道家清德的心思问题,必当严惩,以警告众修;而往小了说,不过是一场误会,双方赔礼寒暄两句就过去了。
但就在这事情中,周璧感觉到不对劲,他和陆衡深夜谈话之时,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人要借着这事情,要谋害自己,正是用小事来算计大事?”
因此,周璧、陆衡定下计策,要拿这汪小鹤开刀,撬开他的嘴,问出真正的实情。
于是,便有了这一场哄汪小鹤进屋,用血人恐吓他的景象。
这汪小鹤不过是花架子,绣花枕头,实际却是胆小无谋,草包一个。
他被周璧这一场吓唬,立即软了,跪在地上求饶,只是道:“长老饶命,只要饶了小人一命,小人愿做牛做马!
”
周璧见他不中用,暗在心里笑了,挥手放出一团绿气,将汪小鹤扶起来,道:“小鹤,你不用害怕!
来,过来坐着说话。
”
汪小鹤哪敢,身体却不受控制,被绿气推着,到了周璧近前,坐到旁边一个矮椅子上。
周璧微笑:“小鹤,你这名字很好嘛!
白鹤为道家之灵,我看你颇有些前途。
只你这名字,将来恐怕不止副执事、执事,当为长老都不止!
”
汪小鹤被这话说得晕乎乎,喜道:“啊,周长老谬赞了,小人哪有这样前途?”
“欸!
怎么没有。
你看我,前些日子不过是无名之身,如今便做副长老了,我看你天赋颇强,只少机遇,若有机遇,当比我更强!
”
“周长老果然看我天赋高?实不相瞒,我没入修道时候,便有人说我天赋强,他日必当有成,没想到周长老也这样说。
”
“那是当然。
你的名字便说了你的命运,鹤者,道之灵,初起微弱,若乘风而起,必当翱翔四海,纵横天地。
这早是命中注定、天道布下的,你说是不是?”
“啊,若这样说,还真是。
只是如何能乘风?”
“小鹤,实不瞒你,我初入泰山宗,有心结交宗门英杰,且并不是结交那些成名的,而专要结交那些有天赋的,我看你便是这样人。
只可惜你我有仇怨,我甚是惋惜。
”
汪小鹤诺诺:“啊——啊,这——”
周璧接着道:“小鹤,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出这泰山宗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