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睡客房。
谢景焕拿来了干净的毛巾和洗漱用具,“去好好地泡个澡,我先走了。”
“你要走?”
谢景焕侧头,“怎么,不舍得我走?”
“赶紧滚吧。”
骆念关上了门。
隔着门板,谢景焕报上了一串数字,“密码锁密码。”
他刚一出去,就皱了眉。
杜封急忙上前扶住了谢景焕。
“大少……”
谢景焕嗓音绷紧,“没什么,去开车。”
他直接上了车后座,脱掉身上的深色皮夹克,里面的白T已经几乎被染红。
杜封拿着医药箱,先帮谢景焕上了一层药,看着这血淋淋的纵横鞭痕,“都已经上了三天药了,怎么还不好啊。”
谢景焕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有人不想叫它好,它就好不了。”
杜封一听,手中的动作一顿,眼神惊恐的看着手中的药膏。
“这药……”
他直接就想要开车窗丢出去。
谢景焕握住了他的手腕,“涂吧,等到该好的时候,就好了,现在还要接着用。”
杜封捏着手里的药膏,却好似是烫手山芋致命毒药!手背青筋迸起,往谢景焕背上涂抹的每一下,手指都在颤。
涂了药,谢景焕换上了一件新T恤。
杜封接了个电话,收了线,侧头对谢景焕说:“大少,太太知道了。”
谢景焕趴在后车座上半阖着眼睑,“嗯,到了叫我。”
回到谢家,已近凌晨。
一切都静悄悄的,如果不是客厅留着的那一盏灯,甚至都无法察觉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影。
“母亲。”
谢景焕身姿笔挺的走过来,叫了一声。
姜敏兰睁开眼睛,握在手指间的佛珠又绕了两圈,“去哪儿了?”
“在外面随便逛了逛。”
“小杜,你说。”姜敏兰的目光投想身后跟着局促不已的杜封。
杜封嘴巴张了几次又阖上,才说:“大少去见骆大小姐了。”
“好,我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姜敏兰挥了挥手,叫杜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