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你不——”
“我不会施法。
”
面对施宁语惊讶的脸,付兰重复道,“没错,我其实……放不出任何法术。
只能靠你了!
”
施宁语咬了咬牙,用力点头。
她跟随着付兰的指点默念了几遍咒语,又比划了几下不熟练的施法动作,感觉法术回路都没什么反应。
“小兰老师,还有没有别的……”
身边传来一声轻响,施宁语转过头,看见付兰紧闭双眼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她立刻扑过去拍拍他的脸想要唤醒他,却又感觉喉管里涌上一阵更强烈的烧灼感,头痛欲裂。
于是她不再犹豫,趁着还有意识,重新做出施法动作,先对自己施放了那个解毒魔法。
一股清凉的通透感传遍她全身,毒气带来的影响瞬间消失了!
她大为惊喜,急忙抓住施法成功的那个感觉,给昏迷过去的付兰也解了毒。
“你感觉怎么样?”她盯着醒转过来的付兰。
付兰撑着地面坐起来:“好多了……你学会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
施宁语无力地笑笑,又不安地看向他习惯性捂住胸口的手:“你的心脏呢?有没有受影响?毕竟你的病……”
付兰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还在想,咱们会是哪一边先摊牌呢……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
施宁语也愣住了:“你早就知道我知道?”
付兰点点头。
两人都沉默了。
施宁语也不顾干不干净,脱力地躺倒在地上,望着远离城市灯光的灿烂星空:“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给家里留遗产吗?”
“对。
”
说完,付兰低下头,却又否认道,“不对,那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
“借口?”
付兰也躺到了地上,粗粝的沙石硌得后背生痛,却带给他真切活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