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室内,越发让人发狂,她无可奈何地坐起身,一把抓住摇摇欲坠的手机,关掉了闹铃。
房间回复寂静后,林迟闭着眼坐在床上打了会盹,这才打开手机确认了时间——北京时间,清晨7点30分。
她趿着拖鞋,揉了揉头发,睡眼惺忪地爬下楼。
黎粟正坐在餐桌上敷着面膜吃着早饭,回头瞅见蓬头垢面、满脸疲惫的林迟忍不住开腔:
“你这是夜里做贼,偷男人去了?”
林迟瞥了她一眼,昨晚那个梦把她折腾得够呛,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做了个梦。”
“倒是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又去大杀四方啊?”
林迟拉开冰箱的门,在一堆冰啤酒、冰可乐里径直拿出了她的冰水,拧开瓶盖一饮而尽。
“今天系里拍那个学信网照片啊,你忘了?”
……
林迟隐约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自己的闹钟也是因此而设的,瞌睡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该不会是昨晚,一晚上都在琢磨那个宋执他哥喜不喜欢你这事儿吧?”
黎粟一把揭掉自己脸上的面膜,看着林迟心虚地挪开视线坐在自己面前,埋头吃着自己给她买的早饭,满脸狐疑:
“你别告诉我,你时隔多年对你那都不算初恋的暗恋对象,又动了凡心了吧?”
“人跟你说喜欢你了吗?你清醒一点!!”
林迟一口咬在油条上,急得黎粟一把扯住油条的另一半,非让她给个话。
“说了。”
“你真打电话去问了?”
“他打过来的。”
林迟一向善于使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推拉,黎粟早已习以为常,她在乎的是谁打过来或者打过去吗?
她在乎的是这通电话的内容好吧!
黎粟撇着嘴,双手环保于胸前,不吭声没好气地盯着林迟,似乎在说,你不给我解释清楚,这饭你别想吃得舒坦。
“喜欢的。”
林迟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昨天的电话和晚上的梦,黎粟听完后直摇头:
“你这是,又自己给自己攻略下来了?”
林迟没搭腔,自顾自地往嘴里塞着油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灌下一杯豆浆后,飞速地闪身躲进了洗手间:
“我来不及了,你给我冻个勺子吧!”
“我不想肿着眼睛上镜。”
说完这话,听到黎粟门外骂骂咧咧拿餐具打开冰箱的声音,林迟才松了口气。
自己攻略自己什么的,绝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