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暖低头看向黑影,总感觉有些熟悉,黑影蜷缩在一团,幼小的身体上,皮肉腐烂,外露的骨头上还有黑色的小虫不断啃咬他的骨髓。
云映暖想起什么,她问凤氿阳:“这银发女人是谁?”
此刻凤氿阳蹲在地上,想用自已的魂力帮地上的小孩减轻痛苦。
凤氿阳淡淡瞥了一眼银发美人,“行渊的生母。”
这一句话在云映暖的脑子里回荡了好几遍,云映暖抬头看向正微笑的美人儿。
原来她以为的神魔爱情悲剧造成了君行渊凄惨的童年,实则是君行渊在小时候就被自已母亲折磨至死。
半躺在美人榻上美人儿不仅对自已脚边瑟瑟发抖的小孩漠不关心,甚至起身一把将脚边的小孩提了起来。
美人儿面目狰狞,“凭什么你这颗棋子一生下来就拥有最纯净的神魔血脉。”
小君行渊瞪着自已生母,面临绝境也不甘示弱,稚嫩的童音中带着倔强,“因为你太垃圾。”
这一句话似乎打断了银发美人脑中的最后一根弦,她美丽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
“啪”的一声,小君行渊被美人儿扔在地上,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团,似乎过于疼痛,身体还在不断发抖,他身上的魔虫都被震掉了几条。
美人儿似乎觉得还不够,一只脚踩在小君行渊的脚上,一块金色的脚趾骨断裂开来。
小君行渊疼的闷哼一声,也不哭。
“儿子,娘知道你饿了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银发美人微笑看着在自已脚边瑟瑟发抖的儿子。
小君行渊听到她的这句话,眼中露出了恐惧,紧紧咬牙,恐惧的背后却压抑无尽的疯狂。
一个头上长着犄角的侍女端来了一个盘子,云映暖怎么也没想到盘子里蠕动的幼小魔虫就是小君行渊的食物。
“凤大佬,我们走吧!”云映暖不想继续看下去了。
这个女人将君行渊当成饲养魔虫的容器,君行渊身上具备纯净的魔神血,吃他血肉长大的魔虫再用来提升血脉。
“再等等吧!”凤氿阳不想动,云映暖压根拉不动她。
长犄角的侍女距离小君行渊越来越近,他瑟瑟发抖的身子似乎静默下来。
云映暖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那是隐忍已久的仇恨,不可遏制,强悍而迅猛。
银发美人一只手拽住小君行渊,将他提了起来,侍女托着盛满幼虫的水晶盘子,微微屈身在她面前站着。
看到小君行渊的眼神,银发美人大笑,“小崽子,你恨本公主又能怎么,你的命可是本公主给的,本公主想怎样就怎样。”
银发美人说完,伸手捏住一条幼虫就往小君行渊嘴里塞。
幼虫不过婴儿小拇指般粗细,只是那满嘴的尖牙,以及数条足上面的铁钩子。
云映暖不敢去想,君行渊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暴风雨爆发似乎只在一瞬间,无人发现寝宫外面的天空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银发美人的那只手离小君行渊的嘴巴越来越近,云映暖只能眼睁睁看着凤氿阳做无用功,他们在历史长河中终究是局外人。
蠕动的幼虫即将被银发美人塞进小君行渊的嘴巴,她似乎很享受折磨小君行渊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