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来到我办公室。
“还有没有兴趣听我讲甘彩霞的故事?”王主任问我。
我回答说:“有啊,你只能见缝插针讲,不能因为聊甘彩霞耽误我们办事。不过,聊起这两个女名人,还是有些意义的。上次聊肖芳时,就聊出来了人才战略。这次聊甘彩霞时,看能不能聊出点什么名堂来。”
“好啊,我估计聊不出什么作用来。甘彩霞兄弟姐妹五人,她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父母都是很本分的农民。据说,她小时候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不错。当时,农村的父母们对女孩子的教育不怎么关心,读完初中后,基本上让她们辍学,要么外出打工,要么回家干农活,再长大一点就嫁人。当甘彩霞要辍学时,她的班主任高老师觉得可惜了,就三番五次到甘彩霞家,找到甘彩霞父母做工作,希望甘彩霞能继续读完高中,争取考上大学。当时,峡光乡的女高中生很少,她是读完高中的女学生之一,还是很了不起的。”
“她参加高考了吗?”我问。
“参加了。”
“高考成绩怎么样,能考上大学吗?”
“没有考上,记得离录取分数线只差几分。高老师觉得可惜,鼓励她复读。她父母不同意,高老师就继续做工作,又找在民政局工作的同学,跟她争取了一点补助费,支撑她复读了一年。”
“是不是还是没考上?”我问。
“这次她考上了中专,她也高高兴兴报了到,开始了中专的学习生活。”
“这也不错啊,记得当时的中专生毕业后,国家还可以推荐就业。应该说,还可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啊。”
“是啊,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中专快毕业时,她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
“不知道,直到现在,孩子已经高中毕业了,我们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那她怎么办?”
“当时虽然是个中专,但学校校风很严。她又拒不说出孩子是谁的,学校就对她进行了最严厉的处罚,取消了她的学籍,开出了她的校籍,把她的户口退回原籍。”
“那后来呢?”
“她挺着肚子独自一人回到了峡光乡,她拿了婚姻登记资料找过去的班主任高老师,请高老师帮忙找人打结婚证。高老师见她这个样子,不忍心回绝。就找到他的同学,峡光乡分管民政的副乡长,副乡长又吩咐乡民政助理员,根据甘彩霞提供的资料办理了结婚证。”
“男方不到场就可以办理结婚证啊?”我问。
“不管怎么说,反正男方没到场,反正结婚证已经办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那后来呢?”我继续问。
“本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相安无事了几年。甘彩霞生了一个女孩,在老家平静地生活着,据当时的人回忆说,甘彩霞就带着孩子生活着,生活中好像没看见过她有什么男人。”
“那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问题出现在男方,男方在带着女朋友去打结婚证时,民政局明确告诉男方,男方已经结了婚,不能再办结婚证。要办结婚证,必须先把原配带来,先办离婚证,再办结婚证。男方的女朋友当场大哭,大骂男方大骗子、臭流氓,狠狠打了男方几耳光后,扬长而去,并坚决与男方一刀两断。”
“男方怎么反应?”
“男方气的脸发青,发紫,他问清情况后,通过熟人找到了律师,在律师的指导下,向当地法院递交了起诉状,指控月光县民政局,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非法与他人办理结婚证书,要求县民政局依法撤销非法办理的结婚证书,并赔偿精神损失费。”
“事情闹大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