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注定就是这个样子了,云川当然不会逆天下大势而上的,更不会搞什么圣王之治那一套,他知道,那一套不可能成为社会发展主流。
人的天性注定了——自私,才是浩浩汤汤的历史主流。
所以,他准备敞开心扉,敞开怀抱迎接将要到来的奴隶时代,让一部分人先脱离野蛮,让一部分先成为引领社会前进的动力。
至于那些后进的,可以慢慢等待,历史长河很长,他们总能等到的。
这是一头因为年迈,被象群新的王驱赶出象群的过去的王。
老象的身体很大,就是太瘦了,折断了一根牙齿之后,他求生的能力就下降了一大截,需要与共生伙伴在一起,才能继续活下去。
小狼在老象宽阔的脊背上“哦哦”的叫着,好像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王。
云川一直希望小狼能够“汪汪”叫,而不是“哦哦”叫,他需要一只狗,不需要一匹狼。
看来条狗的进化之路还很漫长。
那只耳朵被撕扯的像破蒲扇一样的大象,在享受了云川以及槐的数次搓澡服务之后,终于放下了戒心,带着他的老婆儿子一起来享受这一服务。
母象的脾气很糟糕,戒心依旧很重,她可能忘不了她丈夫被人拖走时的场景,那只小象则纯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存在,在品尝了云川的糜子馒头之后,好像就永远都记住了粮食清甜的味道,这就导致他跟云川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她母亲一起吃树枝的时间要长。
又过了六天,槐身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了,云川搜变了草原,也没有新的发现。
出门已经半个月了,该回家了,也到了考验云川驯象的成果的时候了。
云川先是往野牛背上放了一些物资,野牛非常的安静,然后又往老象的背上同样放了一些,老象也很安静的接受了。
云川小心的来到破耳朵大象身边,准备把帐篷放上去的时候,破耳朵居然跪下来方便云川放东西。
这很好,云川随手就把两个巨大的糜子馒头塞进了大象嘴巴。
原本用鼻子牵着母亲尾巴的小象,突然发现父亲有糜子馒头吃,立刻就松开了母亲的尾巴,卷着小鼻子来到云川身边,他自然也得到了一个糜子馒头。
小狼跳上老象的脊背又开始“哦哦”叫,夸父就牵着老象率先离开了这片贫瘠的草原进入了山林,野牛跟了上来,破耳朵也站起来跟了上来,随后便是小象,母象“嘟嘟”的叫唤两声,想要唤回误入歧途的丈夫跟孩子,而那两头象充耳不闻,母象无奈,也只好跟在后边,将小象放在中间。
夸父走的心惊胆战,他总是担心领头的大象会突然发狂,把他踩踏成一滩肉酱。
然而,两天时间过去了,大象们没有发狂,云川停,他们就停,云川走,他们就走,很听话。
“你厉害!”
虽然不明白云川是怎么让这四头大象听话的,这并不妨碍他开始害怕云川了。
云川坐在野牛背上喝一口竹筒里的竹叶茶道:“有的时候,杀戮并不是必要的。”
“它们很能吃!”
“山那边有太多的竹林,吃不完。”
“既然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把它们赶走?”
“那个时候,它们是敌人,现在,它们是朋友,是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