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室的男人经常来吗?”竹清问,她仔细思索雍王的时间,早上上朝,中午回来陪王妃用午膳,下午接见某些官员,晚上去后院。
“前些日子不常来,最近就常来,瞧着可富贵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风流倜傥,诶对了。”老太太话锋一转,打听道:“你们伺候的是谁啊?”
竹溪:“伺候主子。”
竹清:“没伺候谁。”
老太太歪嘴,当她好骗是不是!
不过她大人有大量,不与小丫头们计较,把自己哄好之后,她又凑近,低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外室,已经一个月没有换洗了!”
再笨的人都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竹溪吃惊,“她有身孕了?”
“可不是,按照我的经验,准没错,你们主子哟,这回可要操心了,要是让这女子生了外室子,再以此入府,啧啧啧,可有的好戏瞧了。”
竹清沉思,这小娘子有了身孕,雍王知道吗?
隔壁的院子虚掩着门,有附近人家的小孩子经过,里边的门房就凶巴巴地驱赶,“去去去,一身臭味的,别沾染咱们院子,咱们院子,金贵着呢!”
连一个门房都知道主子金贵,可见,这主子,野心不小啊!
竹清与竹溪离开了这个院子,竹溪低声问道:“怎么办?咱们要告诉王妃吗?”她是伺候王妃的,当然打心底里就瞧不上这外室,管她从前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伺候王爷的,通通都是不能入眼的。
她愤愤地说道:“侍妾就算了,她算什么呀,一个没名没分的人,就该让王妃来教训她。偷偷地让她离开盛京城,再不许回来!”
竹清赶忙敲了敲她的脑瓜子,偏偏竹溪一脸不服输,仗着附近没什么人,继续嘟囔,“我说的没有错呀,如果她进府了,咱们是正院的人,定是与她不合的……”
无论竹溪多么开朗,一碰见这样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解决这个女子,竹清却有不一样的看法,她说,“没有了这个外室,就不能有其他外室了?王妃偷摸让她走,难不成就不会有其他女子了?重点是什么?是王爷!”
见竹溪懵懵懂懂,竹清继续说道:“若是王爷想,他还是可以找其他的女子,甚至不拘是一个两个,多几个也行,这件事主要就是要让王爷不养外室才行。”
平常瞧着雍王稳重,没想到私下竟也养外室,不是说选秀已经开始了,侧妃和侍妾们也要被赐进府里了吗?
怎的还能搞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由咱们来说。”竹清说,竹溪不解,她又接着解释道:“如果王爷知道了是咱们说出去的,你说是碰巧撞见,可能吗?”
上位者最多疑,何况雍王还是皇子,他说不准会由此嫉恨上她与竹清,随随便便使一点手段,就能够让她们翻不了身了。
其实按照竹清的想法,她是不太愿意管这个事的,费力不讨好,她与那个小娘子又没有什麽仇恨。
没办法,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有利益才去干。
“哎呦。”旁边冲过两个年纪不大的哥儿,手上不知拿着什麽,横冲直撞的,直接把竹清与竹溪两个人撞到了墙上,竹清只觉得自个的肩膀好像断了那般疼痛,额头上渗出冷汗。
其中一个哥儿叫嚷,“什么人也敢挡路?好狗不挡道,一边儿去。”两个人俱都趾高气昂,一派嚣张。
竹清看着他们回到了那个小娘子的院落,拿着东西的哥儿还对门房高声说道:“主子要吃的吃食我买回来了,还不赶紧开门,耽误了主子用饭,你可赔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