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印象派更加强调构成关系,认为艺术形象要异于生活的物象,用作者的主观感情去改造客观物象,要表现出‘主观化了的客观’。他们在尊重印象派光色成就的同时,不是片面追求外光,而是侧重于表现物质的具体性、稳定性和内在结构……”
路易斯。嘉里教授手中拿着几幅作品,那是后印象派代表艺术家塞尚、高更及梵高等人的仿作,在阶梯形的大教室中,走来走去。
老头子讲课不循常规,他喜欢在台下学生们中间四处走动,这也让很多同学想睡觉的愿望变成梦想。
卢灿和许胖子,坐在边角的位置,听他讲述欧洲艺术史中非常重要的流派——后印象派的特征与表现。
为何要说这个流派非常重要?
只要看看后世世界最贵的十幅名画,就清楚了。
保罗高更的《两个塔希提妇女》成交价3亿美元;保罗塞尚的《玩纸牌者》成交价2。74亿美元;文森特梵高的《加歇医生》价值1。52亿美元……
号称西方油画拍卖之王的毕加索,在他们三人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
“咱们的拍卖公司,如果能弄到几张梵高的作品开拍,那就牛了!”许胖子看着老头子手中那幅梵高的《星夜》和《有乌鸦的麦田》,对身边的卢灿啧啧感慨。
这小子迷梵高,迷得一塌糊涂。
“好了,别做梦了,下课了。”卢灿拍拍还在发癔症的许胖子。
嘉里教授虽然上课时激情四溢,但从不拖堂,铃声响起后他总是第一个走出教室。
卢灿收拾好课本,放在一个黑色拉链夹子中,没理会许胖子,自己随着人流向出口走去。
“嗨,你太不够意思了,等等我!”许佳闻手忙脚乱的将书本卷在一起,夹在肋下,匆匆追了上去。
一出教室,许佳闻看到卢灿正在往西边走,“嗨,阿灿,你走错了,往哪儿去呢?”
回小茶室的路是往东的。
卢灿回过身子,扬扬手中的长文件袋,“我去隔壁的联合书院,找吴文藻教授。”
“找那老先生干嘛?”许佳闻追了两步,来到卢灿身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文件袋。
新亚书院和联合书院同属于中大,但都是个体存在,彼此并没有从属关系。不过,吴文藻教授经常来新亚书院参加讨论会,卢灿和许佳闻都认识。
“我前几天,找到一幅他家的老中堂画。张俊采老先生在二十年代,为吴稚晖先生所做的,上面有吴老的收藏印。”
“你说,我把这幅画送到吴教授面前,他会不会买下来?”卢灿笑得有些得意。
“靠!你在哪儿找来的这种好东西?运气这么好?”
许佳闻一声惊呼,这种事情还用想吗?
老先生不仅会买,还会记着卢灿的一份情谊呢。这是讨好老师的不二法门呢。
“在你泡马子的时候,我可是辛辛苦苦去淘货。”卢灿毫不留情的讽刺一句。
“那可是你老哥我的终身幸福,不能比的,不能比的。”许胖子连连摇头。
看来他上周末形式不错,而且这次确实很认真,卢灿便不再开玩笑。
“不行,这幅画这么有故事,我先看看,过过眼瘾。”许胖子捞住那个黑帆布文件袋,不放手,“给吴教授,早一天晚一天无所谓。可是阿灿,你再想看,可就难啰!”
卢灿想想,确实如此,便依着他,两人回到小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