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里教授,这本相册,送给我好不好?”卢灿合起相册,向嘉里教授讨要。
嘉里教授挥挥手,“我也老了,送给你保存,最合适。”
“有时间你去趟荷兰,你祖母年轻时,多次说过她在乌得勒支的少年生活,那里应该还有她的亲人。”
奶奶的亲人?
爷爷似乎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奶奶的亲人,这是怎么回事?
“好的,我一定会去走一趟,找寻奶奶当年的形迹。”卢灿笑着答道。
将这本相册,用报纸包好,放在书架一旁,卢灿也低头开始整理书籍和画框。
书籍需要分类打捆,画框需要用报纸包好,以免破损。
嘉里负责分类,卢灿负责叠加并打捆封箱,许佳闻记录书单并负责运送。
书房中东西不多,很快便整理完毕。
嘉里教授毫不客气,挥挥手,“走,跟我去画室!你俩既然撞上了,就别怪我剥削。”
老先生的书房在二楼,画室却在半地下室。没办法,很多油画或者水粉颜料,都有点味道,嘉里夫人不太喜欢。
在一楼客厅,三人喝了杯嘉里夫人冲泡的咖啡。
许胖子对卢灿挤挤眼,“嘉里老师的画室,可是有不少精品,你还没进去过吧。”
许胖子是嘉里教授的弟子,卢灿只是嘉里教授的学生,这其中的差别,在称呼中就能听出来。他能时常出入嘉里的画室,卢灿嘛,进去过,但仅有两三次。
“赖利,你别骄傲自满。”嘉里教授放下手中的瓷杯,“我可告诉你,上次你们的毕业考,卢灿的成绩,远远超过你!”
啊?!这是打脸呢?先生。
许佳闻嘴巴中能塞下个鸭蛋,当场哑火。
他自己成绩已经知道,毕业考一百三十九幅画,自己判定全对的有一百一十七幅,剩下的那些,基本是部分错误,全错的没有。
这样的成绩,还被自己先生称为远远落后卢灿?
卢灿写对了多少?许佳闻立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
老先生回头对卢灿说道,“维文,你在西方艺术的判定方面,很有天赋,希望你不要放弃,继续学习。”
“听说你们几人准备开设拍卖公司,这很好。借助创业,好好磨砺你们所学到的知识。”
卢灿低头,“谢谢先生的教诲,我们一定会继续努力。”
嘉里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得意弟子,许佳闻的后脑勺,“赖利,你的天赋不错,不过,你还需要更勤奋。”
“你们的拍卖行开业,我是赶不上了。”
“不过,我可以提前送你们俩一份礼物。”
“画室中,有我这些年珍藏的二十三幅真品油画,当然,那里还有一百多幅我购买或者我自己的仿作。你们俩,每人可以从中挑选两件。”
“如果拿到真品,那是我送给你们的祝福。”
“如果挑到仿作,那是我送给你们的警示。”
“怎么样?小伙子们,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
只不过,老先生,你临走了,还要考考我们?干脆点不行吗?卢灿腹诽了一句。
“老师,这可是您说的哦?”许佳闻情绪很快调整过来,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可别怪我,把你的那幅毕加索的《秋日原》给取走哦?”
嘉里教授还有毕加索的画?他可是风头正劲的当代画家呢。
《秋日原》?卢灿还真的没见过。
“我就防着你小子这招呢。昨天已经空运一批画作回福克郡了,包括你提到的《秋日原》。”嘉里教授笑嘻嘻的应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