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尊上对着自己怀里护着的白痴女人,露出的笑意,在联想一下若是这个女人因为自己保护不周,有个三长两短,黯清梦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她好像已经看到了尊上看到云乾涵受伤之后,冷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挥手让夔一蹄子一蹄子的踩碎自己的样子……
紫寻和书南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两个人越来越近。
云乾涵在黯清梦怀里的挣扎也越来厉害。
黯清梦只能一边应付着白无常的哭丧棒,一边护着不断挣脱自己的保护云乾涵。
黯清梦的耐性最后终于被白无常没完没了,一成不变的攻击,还有云乾涵的挣扎耗尽了。
黯清梦转瞬变成了一把墨骨扇,迅速变大的扇子,左右开弓扇了两下,那些没完没了的四面八方袭来的哭丧棒,随着黯清梦的扇风,被闪的飞的又没了影子。
黯清梦这次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因为白无常手里没有了哭丧棒,而留给白无常去捡回哭丧棒的机会和时间。
黯清梦放弃了继续拿自己当盾牌保护云乾涵,而是直奔白无常飞去,冲着白无常所在的方向,上下闪动了一下,死灵森林的土地随着黯清梦的动作而上下开始反动,白无常脚下的土壤好像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嘴。
白无常心道不好,左躲右闪的急急地避开脚下的攻击,可是那土壤好像有了眼睛,有了思考能力般,不管白无常往哪里躲,往哪里藏,都能准确的跟在白无常脚下,一·开·一·合的要将白无常吞下去。
白无常也是拼了命,脚底下小心的躲开那些土地变成的随时想要将自己吃了的大嘴,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掐着法决,想要召唤自己阴司手底下的阴兵。
一直作壁上观的夜奕冷森森的看着白无常的动作,状似无意的用手指冲着白无常的手弹了一下,一道水光闪过,正射穿了白无常的手指,白无常虽然没有**,只是个精魄,正常人的攻击也根本就打不到没有实体的她,可是她却实实在在的受了伤。
白无常诧异的抬头看向了夜奕所在的方向。白无常实在无法想象身为高高在上圣洁存在的尊上,会做出如此出尔反尔小人的事情。
白无常知道自己是虽然是阴帅,是鬼吏,其实也不过就是个阴魂,阴间之物最怕至阳之法。
可刚刚尊上用来射穿自己手指的水珠,却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水的源头天虹之海的纯阳之水,从盘古开天就存在,被日月滋养,洗礼所有渡劫入道之人,成仙封神之位的圣水。
白无常自知自己是打不过魔刃的,更不要说和尊上交手,但是她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两个人,而是那个根这两个人相比,完全就是个木偶娃娃的云乾涵。
白无常思及至此,手里出现了阴差鬼吏都有的捆魂锁。
有婴孩拳头大小粗的乌黑锁链,冲着云乾涵站的位置就是一甩,那锁链本就是用来捆绑那些人已死,却执念太重,不肯离开**的鬼魂的,不需要挨着人的身体,只要离着三五米的距离,就能人的魂魄强行绑缚出人的**。
云乾涵看着白无常放弃了对抗黯清梦,而是转而冲着自己扔出了锁链,心里也知道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躲开,可是人就像是被什么固定在了那里一样,一步都移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锁链冲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云乾涵闭上了眼睛,默默准备承受那铁索将会带来的疼痛,不能说是已经放弃了活下去,乖乖认命,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不管是什么人,看到迎面砸来的东西,都会下意识闭上眼睛,而云乾涵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可是云乾涵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是震惊了。
她看到紫寻后背对着她,大大的张开了臂膀,将自己整个人挡在了身后。
紫寻的灵魂是被国师琰用蛊毒之法和云乾涵的血封死在紫寻的**中的。只要云乾涵一天不死,她的灵魂就一天不会脱离那个禁锢着她灵魂的不老不死的身体的。
白无常见自己的捆魂锁对挡在云乾涵面前的人毫无用处,先是一愣。脚下一僵,就被底下土壤化成的大嘴巴一口将她的双腿含了进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嚼动的声音,听得十分渗人。
紫寻两只眼睛泛起了幽暗的红色光芒,她全身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去看一眼,平日里她时刻都惦念的主子。
而是用了她在和国师琰还有云乾涵来死灵森林的船上,为了让云乾涵好眠而布下的结界,可以隔离声音,但是这个结界是将云乾涵和外界隔离,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