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里的人有没有生理期,如果有又是怎么处理的,但是禹天枫知道生理期这段时间她的身上带着血腥,为了确保安全还是不要随便外出的好,所幸山洞里养了五六条黄斑鱼,还有一笼子钉齿兽和长蹄鼠,加上她采的两筐果实和蘑菇,够她吃上一星期了。
禹天枫在山洞里片着鱼片,煮沸水涮来吃,石桌上放着枯了大半的大蕉叶,上面还有她的画,禹天枫用小木筷夹着鱼片沾着酸果汁和盐水送进嘴里,叹一口气,她在这里不缺吃食,只要不往外走也算安全,比起自己,她更担心近半月没来探望她的乔伊斯。
配料的味道不太好,但也比干吃鱼片强,禹天枫边嚼边皱眉,会不会是乔伊斯遇到了什么危险?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乔伊斯是年轻的兽人,又在部落里,加上塔西娅一直在星星湖周围,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禹天枫喝了两碗热水,安慰自己别想太多,乔伊斯也许是狩猎太忙,暂时没空过来看她。
由于害怕经-血的气味引来食肉野兽,禹天枫在山洞外解手后都会盖上很厚一层泥浆,再铺上一堆烧黑的蓬苋草,塔西娅说这种草的味道很刺鼻,野兽都很讨厌,远远闻见了就会绕道走。
女孩子生理期都比较容易疲惫,禹天枫一整天又在外忙来忙去,太阳刚落山她就倒在帐篷里的兽皮毯上睡着了。
禹天枫连着好几天没有在达拉河出现,塔西娅的心里有点慌张,担心这个有趣的智人被野兽杀害了。她曾经偷偷尾随禹天枫回过小岩山的山洞,所以特别留意小岩山附近的野兽,确定没有凶猛的肉食兽靠近,但是一连几天不见禹天枫人影,塔西娅心里擂起了鼓。
禹天枫没有出现的第六天,塔西娅找到了禹天枫住的山洞,在洞外闻到刺鼻的蓬苋草味,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稍微放下心来,拍打铺满草叶的栅栏门:“伯兰,你在吗?”
此时天还没亮,林子里吵人的元祖鸟都还没开始闹腾,禹天枫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乔伊斯,翻身钻进柔软的皮毛被褥里,嗡嗡道:“进来进来,别吵我,困死了。”
塔西娅移开栅栏门走进去,鼻头微动,眼中蒙上一层暗暗的光,关好门封上兽皮,走到帐篷前,坐下:“洞里全是你的味道。”
。。。。。。
等等,这声音不对啊,乔伊斯会这么跟她说话吗?什么叫全是她的味道。。。。。。
歘!禹天枫猛地坐起,揉揉眼睛,借着石壁上的火光看清坐在一旁的人:深邃的五官,健美的身体,神秘的刺青,还有性-感的马甲线——呃,哪里来的性-感,忽略忽略。
禹天枫惊道:“塔西娅?”
塔西娅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但是身子始终与她保持距离:“你。。。。。。来红了吧?”
呃。。。。。。
禹天枫说:“你说生理期?”
“应该和你说的是一个意思,就是智人每个月都会自然落血,这段时间智人身上的血味很容易吸引野兽,你躲在洞里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禹天枫抓住重点,问:“智人每个月落血,那兽人呢,兽人不会来红吗?”
塔西娅挠挠头发:“兽人不会,巫师说智人来红是和生崽有关,兽人不能生崽,所以不会来红。”
维姬跟禹天枫说过,兽人和智人想要孩子,就会相互拥抱,智人会吸纳兽人动情时的产生的分泌物,那么兽人会不会也有和此相关的特殊生理现象?
禹天枫问:“那兽人呢?有类似智人来红的反应吗?”
塔西娅嗯了几声,看向别处:“有是有,但这种事一般都是阿娘讲的吧,而且我是兽人,就这样跟你说这个。。。。。。”
禹天枫苦笑一声,话音有些凄婉:“我一个人被扔在雨林里,昏迷了很久,后来被千叶部落的人捡到,什么都不记得,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又被部落。。。。。。”
“唔!”看着禹天枫委屈又感伤的模样,塔西娅手足无措,“别难过别难过,你不是一个人,现在我就陪着你啊,以前的事忘了没关系,说不定那些事还会让你伤心,常识慢慢学就好,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过了一会,禹天枫看她没有要走的意思,软软地问:“堂姐,你还有什么事吗?”
克洛伊笑得灿烂:“没有呀~”
“那你。。。。。。”
克洛伊把胳膊枕在脑袋下,伸手勾住禹天枫包裹胸脯的兽皮衣:“今晚我在这睡。”
。。。。。。
禹天枫故作羞怯,小心地摸到克洛伊勾在她兽皮衣上的手,扣住,尝试着挪开:“堂姐,你我兽智有别,又是亲族,相认第一晚便共处一帐。。。。。。”说着,她的视线落在克洛伊紧紧攥着兽皮衣不肯放松的手,抽动嘴角:“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