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容且在她耳边轻语,语气酥软,眼角眉梢溢满温柔。
“容且,历劫带上我好吗?”北倾凰突然投怀送抱,往容且怀中蹭了蹭。
她心下腹诽着,小肉圆每次向容且撒娇时,容且都是有求必应,那她也撒一回娇好了。
容且被她一蹭,浑身燥火顿起。
他不自然地僵了僵颀长的身体,沉声道,“别动。带你去就是了。”
“你越来越凶了。为何不让我动?”
“我倒是想叫你坐上来自己动,可你会么?”
果不其然,北倾凰果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容且话中的荤段子。
她摇了摇头,但又十分要强,“就算不会,你也不能凶我。你就不能教教我?”
容且倒是想教她,但他不能这么欺负她。
北倾凰自幼父母双亡,虽然且歌待她尤为亲厚,但双亲故去还是给北倾凰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她比寻常人要敏感得多,也比寻常人更容易受伤。
容且不愿在她尚未完全明白何为情爱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地对她下手,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他。
“乖,不急着学,来日方长。”容且轻声哄着北倾凰,转眼便带着她瞬移至鬼界。
他原想着在凡间胡乱熬个几十载,尝遍生老病死就匆匆回仙界。
但有北倾凰作陪,他便要好好规划一下他和她在凡间的小日子了。
也许,在凡间的烟火气的助长下,他的小野能早些开窍。
刚跨入鬼门关,黑白无常就热络地迎了上来。
白无常笑眯眯地看向愈发清隽的容且,口若悬河,“天帝大驾光临,使得鬼界蓬荜生辉。今日恰巧是云汐公主的七十九岁生辰,天帝可是专程为云汐公主而来的?”
容且从未将云汐放在心上,又怎会记得她的生辰?
不过,白无常如此一问,容且自是不好当面回绝,只沉声道,“鬼王在何处?有劳白叔引路。”
容且这一声“白叔”算是叫到白无常心坎儿里了。
白无常从未料到,当今天帝竟肯唤他一声“白叔”。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吹嘘上一段时间了。
“白叔?”
容且剑眉一凛,稍显不耐地看向唾沫横飞,傻兮兮笑着的白无常。
白无常回过神,连连弓着腰,一蹦一跳地为容且引着路。
北倾凰紧跟在容且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张灯结彩的鬼界。
她已有好几十年没来过鬼界。
在她的印象中,鬼界总是黑灯瞎火,一点儿不好玩,想不到今儿个竟如此热闹。
“白叔,鬼界可是有什么喜事临近?红绸飘带,忘川河上莲花河灯随波逐流,好不热闹。”北倾凰亦随着容且,唤白无常一声“白叔”。
白无常见青丘小女帝也唤他“白叔”,一时间笑开了花,“狐帝有所不知,鬼王宠女是出了名的。云汐公主生辰,鬼王耗费了许多心思。为讨小公主欢心,鬼王亦命小的们将鬼界装点得喜庆了些。”
“原是如此。”北倾凰淡淡应着,她抬首看着琳琅满目的灯火,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她和云汐同是北弦月所出,但命运却大不相同。
青丘狐族被覆灭之后,她便担起了振兴狐族的重任。若不是且歌百般护着她,若不是容且日日夜夜陪着她,她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说到底,云汐比她幸运很多。她虽不是鬼王云阙所出,但鬼王宠妻,亦跟着爱屋及乌。
即便云汐是凌若和北弦月所生,云阙照样将云汐宠上了天。
容且紧握着北倾凰的手,在她耳边低语着,“小野,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