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十字军与埃及人的交锋,随着英王理查德的落马倒地,而暂时告一段落。()
这个“段落”,不仅仅是指萨拉丁亲率士兵突袭十字军的四位统帅,也是指的十字军攻伐阿克里的进程。
没有办法,虽然这确实出乎了贞德与沃尔夫冈的预料,但是现在,法王狼狈逃回了营寨,而英王是“生死未卜”,十字军的众位兵士、特别是英王、法王手底下的士兵们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作战了,贞德见此情景,也明白,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打不下阿克里了,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随即决定全军回撤,再行安排。
阿克里城墙上,埃及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嘲讽声,虽然十字军的众位兵将听不懂他们在吵吵嚷嚷些什么,但大体意思,十字军还是能估摸出来的。可没有办法,他们除了耷拉着脑袋,撤退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用来回应这些城墙上不断叫嚣着的埃及人的。
败了,还败的莫名其妙,败的直挠头。
“中!”一道白色闪光迎着夕阳,朝着阿克里城头飞去,随着一声大喝,一个埃及人、军官模样的家伙,脑门上正中一根还在打着颤的羽箭,鲜血还未及留下,他便一头栽下了城墙,肯定是不得活了。
原来是蒙止,或许是看不惯埃及人这幅嚣张模样,或许是他本人也有显露本事的意思,亦或许是为了稍微挽回一些士气,反正是拉开了三石强弓,一箭给了城墙上所有埃及人一个不大不小的下马威。
“好!”看见蒙止亮出这一手绝活的十字军兵士,包括那些不是西秦人种的欧罗巴当地土著,都纷纷叫起好来。
蒙止骄傲地一笑,举起手中的强弓,向着城头上的埃及人扬了扬,才信步往营寨回返。
就这么一箭,射的埃及人着实不敢太过嚣张了。刚才还连蹦带跳,把头盔高高掷起的他们,一时之间便怂了回去,有盾牌的连忙架起了盾牌,没有盾牌的赶紧躲在了城垛之下。
“好箭法!”沃尔夫冈来到蒙止的身边,赞叹道。
蒙止继续保持着他那份自信的笑容,不过其实。他这幅模样,大多是装给那些普通士兵们看的。毕竟,如果连一个将领都开始愁眉不展的,那也就不用指望他手下部队的士气能有多么高昂了。
“我好的,不仅仅是箭法,”蒙止回答说,似乎是话中有话的样子,但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反过来问道:“英王伤势怎么样,如果严重的话。那么我们这一次出击,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蒙止说的没有错,刚才他那一箭,所能挽回的士气着实有限,充其量是不再让埃及人的欢呼声继续影响到十字军士兵罢了。
失败就是失败,这是谁都能看的到的,现在蒙止只能期望。英王那里没有什么大问题,否则的话,神圣罗马帝国那里有前车之鉴,英格兰的这一支十字军会做出什么决定,其实不难推测。
“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沃尔夫冈叹了口气,他当时离理查德那里还算比较近的。自然是看得真切,原本大好的局势,就因为马失前蹄,弄成了现在这幅模样,这不是谁的错,也怪不到谁头上,只能说。上帝当时打了个盹,没有庇佑着英王:“估计是马力不够了,才让理查德的马翻到在地的。”
原本来说,英王理查德的爱马,一国王室的坐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绝对都是一流的,通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一个“乌龙”的场景。
可是,马再好,它也不是骆驼,生长于英伦三岛的它,肯定是不会适应这里燥热的气候的。而那个时候,就连英王也热得不得不脱下厚重的板甲,其实同样身披甲胄的它,也是不耐炎热,只不过,它自己脱不下来而已。
而紧接着,长时间的奔袭、进攻,马力的耗损十分的严重,如果这个时候英王理查德身边有一个兽医的话,肯定就会明白,他的这匹马儿,是中暑了。
这个原因,也就是英王功亏一篑的罪魁祸首,可是,又能去怪谁呢?
沃尔夫冈带领着蒙止,一道回到了大帐之中,见到了英王,他气色还好,脸色倒是难看无比,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看样子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也让沃尔夫冈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