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陈俊南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你说老齐那话什么意思?是怀疑你还是怀疑我?”
沈今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
齐夏那句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不信陈俊南的能力,如果只会耍嘴皮,这样远远不够。
第二个就有意思多了,陈俊南虽然表面大大咧咧,但从始至终都没信过沈今。
“陈俊南。”沈今叹了口气,“你明明比谁都怀疑我,可你就是不说。在韩一墨问问题的时候,是你提出[问详细一点的问题]。”
“小爷怎么会呢?”陈俊南轻笑了一下,“小爷就是不理解,你说什么样的人,会忽然之间变聪明呢?”
沈今皱了下眉。
“真有意思。”陈俊南带着一脸邪笑,“你说怎么会有一个人,写了将近七年的[人羊]。在老齐即将回归的时候,忽然改变了答案?”
“原来如此。”沈今感慨道:“所以我刻意接近你,你就将计就计?”
沈今自以为的手段高明,实际上是陈俊南的心甘情愿。
“小爷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跟我搭话这么顺的。那个[羊城第一内向],就好像是专门为我准备的,顺到让小爷都不禁怀疑。”
“于是,小爷就观察了你一段时间,你不仅知道2900颗[道],而且还知道地羊的游戏规则。这说明,你保留的记忆比我还要长远。”
沈今后退了几步,与陈俊南保持安全距离。
“怎么?”沈今继续道:“你打算在这里动手?”
陈俊南一言不发,直接快速冲向沈今,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沈今没反应过来,被陈俊南的双手按住了锁骨。
紧接着,陈俊南就开始了他的按摩。
“放松点。”陈俊南有条不紊地按摩着,“小爷讲文明,树新风,一般不轻易跟人动手。”
沈今是无福消受,一脸冷汗,这可是比齐夏还要能打的男人。
“陈俊南。”沈今浑身不自在,“说吧,想问什么?”
“膛亮!”陈俊南结束了按摩,大力拍了一下沈今的肩膀。
“我就想问问你,在现实世界是做什么的?小爷指的是[作家]之前的工作。”
沈今看了看陈俊南,犹豫了一下,“之前没有工作,是个[拆二代]。”
“哎呦喂!看不出来,您还是个[粤少]。”
粤少?沈今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称呼他,虽然知道陈俊南有揶揄之意。
“嗨。京爷您吉祥!”
陈俊南听到这久违的招呼声,仿佛回到了胡同小巷。
四合院外,有一群小孩在嬉戏打闹,大人们拿着蒲扇躺在老爷椅上闲聊,时不时能听到卖糖葫芦大爷的吆喝声。
陈俊南的思绪拉了回来,直接给沈今一脑瓜。
“你丫当小爷傻啊?哪个神经病的[拆二代]跑去写小说?赚那三瓜两枣?”
“陈俊南。”沈今停顿了一会,“人一旦消失后,在这世界上所能留下的痕迹,大概率只有文字。其他东西都会随着时间流逝,唯有文字经久不衰。”
陈俊南不屑地“切”了一声,“你敢说,你心里没想着靠小说赚大钱?或者抹去[拆二代]的标签?
“小爷要是出门跟别人介绍自已是[拆二代],估计会社死。”
“是,我不否认。”沈今继续道:“如果否认的话就太虚伪了。站在钱上的叫[财主],跪在钱下的叫[财奴]。”
“钱本身没有意义,是人的存在赋予了钱的意义。我不想要钱,我想要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