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溏进门的时候其中一个丫头正喂付铮喝药,笑的娇艳欲滴花一样美:“公子身上的伤若能早点好,也能早点回去。将军不便多来,就只能盼着公子回家了。”
付铮眼角瞄到人影,对魏西溏开口道:“殿下今日怎不去学堂?”
魏西溏朝凳子上一坐,道:“母妃说了,你在我们府上伤了,我要多陪着点,这样才能显示王府赔罪的诚意。所以她擅自主张,跟夫子替我请了几日假。”
付铮看她一眼,道:“你母妃说的对,这样我才知你也是关心我的。你过来近些咱俩说话。”
那丫头举了勺子继续要喂,付铮伸手推了过去,“放着。你出去!”
那美人把碗放下,对着魏西溏施礼,“奴婢见过殿下。”
抬眼看到那丫头貌美,魏西溏不由笑道:“什么时候来了个美人儿?送我如何?”
付铮还没反应,那丫头已经跪在地上哭道:“殿下,奴婢是将军府的家奴,奴婢的爹娘都在将军府,奴婢的责任就是照顾公子,求殿下开恩不要让奴婢离开将军府……”
魏西溏不过随口一说,她养在宅子里的美貌姑娘都增加到了七个,个个天生丽质,貌美如花,都是魏丁一点一点想方设法物色买回来的,且都从小养起,这丫头看着也有十三四岁,成型的姑娘养也养不起来,白送她也不要。拧着眉头道:“起吧,不愿去说就罢了。哭甚?”
付铮拧眉看了那丫头一眼,一脸的不耐烦:“出去,跟母亲说不用来了。”又掉头对魏西溏道:“你若想要,回头我跟我娘说一声……”
“公子,奴婢不是故意惹公子和殿下发怒……”小美人一听付铮开口,顿时哭的梨花带雨,可惜屋里两人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竟然指着门齐声道:“出去哭。”
等那丫头离开,魏西溏揉着太阳穴,道:“哭哭啼啼做甚?哭能改变甚?”要是能像腾王那样哭出效果倒也罢了。
付铮笑道:“你自己就是女子,你敢说你没哭过?”
魏西溏刚要开口说没哭过,蓦然想起东方长青发动宫变那晚,被倾心所爱之人背叛后那种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的之感,她不但哭了,而且声嘶力竭。
付铮见她表情冷了下来,“池儿,生气了?殿下?公主?”魏西溏没应,他就有点急,从床上起来:“小祖宗,你能说句话吗?”
魏西溏被他这样一说,“哧”一下就笑出来,“我要跟你娘告状去,就说你说的,我是你们付家的小祖宗。”
付铮哭笑不得,“千万别瞎说,我爹知道了能打死我。你是我小祖宗行不?吸——我起来急了,这里有点疼!你过来扶我一把。”
魏西溏从椅子上下来,过去扶他,被他一把拉到怀里,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逮住你了吧?”
魏西溏大怒,伸手一推,赶紧抹着嘴:“放肆!付铮你好大的胆子!”
本来付铮是装疼的,结果被她这样一推跌在床上,倒是真疼了,“哎呀——”
推完了,魏西溏站在床边上,斜眼看付铮,也不知道他真疼假疼,端详着,付铮对她喊:“真疼,还不过来扶我?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我待会就告诉你母妃去!”
魏西溏一边伸手拉他,一边愤愤道:“谁让你突然对我无礼?”
付铮拉着她的手,道:“怎就无礼了?我娘和你母妃把我留在王府,不就是想让咱俩多处处?反正我迟早都要迎娶你过门,我现在亲一口怎么了?”
魏西溏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谁娶谁还不一定了……”
付铮一听急了:“魏池,你可别告诉我你还答应别人了?”
魏西溏道:“这倒没有,我就说说。嫁娶什么的现在说起来还为时过早,咱们不提这个,日后什么样谁知道?”
付铮瞪她:“你穿尿布的时候我就定下了,你敢对别人有心思,我就掐死你。”
魏西溏一听,挽袖子就要打人:“我让你瞎说!”
“停停停!”付铮急忙叫停,笑道:“不说了!再不说了!好殿下你饶了我吧。”
魏西溏哪里听,真生气,小拳头就要往他身上落,门口有个声音响起:“池儿!”
扭头一看,便看到魏红衣站在门口,想必是听到了付铮的话,脸上有些难过的神色,走进来对付铮施了个礼,道:“付大哥。”又掉头看向魏西溏,拧着秀眉戳她的脑门道:“明知付大哥身上有伤,你还调皮。不像话!”
魏西溏还挽着袖子,怒道:“二姐,你不要偏心,他刚刚说的像话吗?我这是替父王教训他!”
魏红衣又戳了戳她的脑门:“你算个老几?还替父王教训?等你长大些了再说!”
“这就是偏心!”魏西溏撸下袖子,哼了一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我找我母妃告状去。”
付铮气的就要起来去追,魏红衣对付铮笑笑:“付大哥放心吧,她不过跑出去玩了,哪里会去告状?就喜欢说出来吓唬人,你不要理她。”
付铮气的倒不是这个,而是那死丫头明显就是要把空间留给魏红衣,偏他还不能说什么,气的急了身上的伤口就疼,对魏红衣点点头:“多谢二小姐关系,付铮已无大碍。二小姐若是有事,可先去忙,不值为付铮耽搁。”
虽是赶人的话,魏红衣心里也难受,不过她还是脸上带着笑道:“付大哥不必客气,之前一直想过来探望,母妃说外客多,我们倒是不方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