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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溏笑笑,道:“他不愿不打紧,我去!”
付铮拧着眉,“只怕我爹不会轻易冒险。”
魏西溏道:“这话你得问你爹。他是打算跟以前一样,还是打算捣西溟老巢。”
付铮趴在窗口看着她道:“池儿,你说要是打起来,是像以前一样还是直接掀西溟的老窝?”
付铮三天两头往魏西溏的窗户口跑,时不时给她传递些关于西溟的消息,倒是叫她不至因为装病困在房里什么都不知道。
西溟人多蛮横,乃游牧民族,擅骑马射箭,冒然出城只会成为他们的箭靶子,虽说人多也能冲得上,只是代价太大,付振海素来不会舍得浪费兵力,这种近距离的肉搏,更加不可取。
付振海倒是镇定,“不必理会叫骂,各军严守自己位置,否则以违令论处。”
西溟军在高地安营扎寨,大有作战的想法,太阳初升之时,西溟军出来一支三十人的骑兵队来到城下,开始对着城墙上的士兵叫骂,先是骂天禹皇帝短命,又骂装神弄鬼,再后来连带着付家军都被骂成了缩头乌龟,听到一众将士气愤难当。
付振海立刻传令加强戒备,对于西溟这样三番四次挑衅烦不胜烦,再加上昨晚被文先生和一众幕僚劝说,到底心里有了松动,若是能把这些烦人的民族一举击溃纳为下臣永不再犯,该有多好。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哨兵突然发出警戒,西溟军队出现在远方高地,大旗飘飘战马嘶鸣,早已严阵以待。
季统听闻,顿时松了口气,如今他被困在营地,倒是有些后悔,若不然他定然会和付公子一样,可以偷偷瞧一眼公主,以前公主在院里,他还可以趁着如厕的机会跳到墙上跟她说两句话,如今公主的房周围全是护卫,他根本挨不到边。
果然,军医的风声一透出去,很快就传遍了南北两营,私底下大家都在讨论,说公主果真有祥瑞护体,竟然战胜了西溟凉毒,那可是人畜入口即死的剧毒,迄今为止就没人能从那剧毒下逃过。
魏西溏点头:“那是自然,付将军大可放心。”
魏西溏走过来,付振海瞅了她一眼,想着要是这小公主就是个腾王府的郡主倒也罢了,好歹还能如了他家铮儿的愿,可现在……算了,想也没用,还是先说正事,“公主,为了大军士气,今日会叫军医放些风声,说公主今日有所好转,还要委屈些公主,配合军医一、二。”
对于付铮完全不听劝,时不时就跑来找公主这事,付振海是完全没法,管不住他能有什么办法,除非扎根绳子,把那小子捆在房里不放。
付振海进内厅的时候就看到公主站在窗口,窗户放下来还在动,一看就知刚刚有人来过,付振海怀疑的看了眼窗户,心里猜着肯定是他的那个逆子,却因没见着也不能瞎说。
几个幕僚点头,“将军英明。”
付振海扭头看了眼内厅,道:“待会叫军医再过来一趟,传出话,就说公主今晚突然醒了一阵,后因体力不支又睡了。叫人知道公主有好转之象,这样将士们也会有所期待。”
文先生点头:“公主这招将计就计用的好,这样全军议论,必然会引起西溟注意。只是对于将士的负面影响不能太久,否则对两营不利。”
付振海只是拧着眉头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身旁幕僚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最后付振海直道:“这事暂且不谈。西溟如今该是注意到公主入关之事,想必传出公主中毒之说,他们会趁势有所行动。”
另一幕僚上前道:“将军,在下以为文先生所言极是。将军如今战功在身,却是因先帝而有,天禹百姓中的声望也远高于太后,将军若是不能叫皇太后知道天禹离不开将军,只怕会日后会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境地。”
外头文先生和其他幕僚正跟付振海小声说话:“将军以前不是也一直觉得西溟该收?一个游牧民族起来的小国,竟然戏耍我们到这程度,委实过份了些。再者,公主那些话不是没有道理,如今先帝已去,何必就照着公主说的去做?这样也算有了堵住皇太后嘴的话。将军可别忘了,你的战功可是先帝的,新帝这边,尚且还未叫他们看到你的用处,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太后会觉得所谓西关重地,不过是守住即可,只要人够多,谁都能守住一个西关。”
“不准擦!”付铮被她的动作气道,“我刚刚特地漱了口来寻你,你还敢嫌弃?”
魏西溏一脸嫌弃的看他,一边抹嘴一边道:“叫你爹看到,又要挨骂。”
其他幕僚纷纷抬头假装没看到,两人站隔了窗子说悄悄话,其他人一看这二人的架势,也待不下去了,先后找了借口往外间走。见屋里没人,付铮伸手勾着她的脖子,探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真香!”
“想你了,过来看一眼。”付铮说的理所当然,“我爹不让我过来,我就偷看一眼,一会就走。”
其他幕僚扭头一看,付铮也不管,魏西溏走过去,“你怎躲在这里?”
付铮躲在窗子后头,等他们走了,才从后面探头:“池儿?”
说着,文先生走到外间,付振海看了魏西溏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文先生摆摆手道:“将军借一步说话。”
付振海扭头:“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