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元南聿眼中的愤恨,陈霂一时有些怔愣,他皱了皱眉,迟疑道:“你……当真这么恨我吗。”
元南聿冷漠地看着他。
陈霂凝视了元南聿片刻,而后露出嘲弄的神情:“你当初在我身下承h。u。an,也曾y。u仙-yu--死,如今未免翻脸无情啊。”
元南聿咬紧了牙关。
“怎么,不敢承认?”陈霂邪笑道,“你害怕承认自己也曾沉溺其中?”
元南聿怒目而视:“你深夜留外臣在宫中过夜,就是为了说这些没用的东西?”
“怎会是没用的?”陈霂突然撑起身,竟绕过炕上的矮桌,朝元南聿爬了过去。
元南聿就要起身,陈霂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腿,语带威胁道:“别动,否则我就叫侍卫进来。”
元南聿眯起眼睛:“陈霂,你真的要逼我吗?”
“我只是要离你近一些,怎么,这就要弑君了?”
元南聿握紧了拳头,暗自运气。
陈霂坐在了元南聿身侧,俩人挨得极近,但仍没有真的贴上,元南聿也不好发作。
陈霂凝望了元南聿半晌,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元南聿的脸颊。
元南聿偏开了脑袋。
“我帮你回忆一下。”陈霂的目光在昏暗之中愈显明亮,“你我之间。”
“从来没有什么你我之间。”元南聿加重了口气,“让我出宫。”
“怎么,你不敢听吗。”
“让、我、出、宫!”元南聿心头生出抗拒。
“你不敢听。”陈霂笑道,“你也不敢回忆,否则你就会想起来,你我之间的床笫之乐。”
元南聿咬牙道:“你让自己的小妾给我下药,下作。”
“我已说过无数遍,我从未授意,是她擅作主张,况且……”陈霂的手指落在元南聿的腿上,指尖隔着他的裤子轻轻划过,“后来你可是清醒的。”
“清醒?”元南聿冷道,“戴着镣铐的清醒?”
“还要狡辩。”陈霂轻轻舔了舔嘴唇,“你我曾水r交融,曾彻夜缠绵,在那个军帐里,你在我身下泄过多少次,沉沦时你甚至主动q、i。u欢,我不相信你忘了。”
“住口!”元南聿恼羞成怒,一把推开陈霂,起身站了起来。
他气息不稳,胸膛用力起伏着,肩膀都在颤抖。
他恨陈霂,恨陈霂给他的羞辱,可他更恨的,是那些荒唐的日日夜夜,陈霂在他身上烙下的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那罪恶又疯狂的欲念之火,曾将他的尊严与理智燃烧殆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没错,陈霂说的没错,他不敢回忆,不知有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仿佛仍被囚禁在那一方军帐之中,等着陈霂将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他恨极了陈霂对他的羞辱,他更恨被强迫、被羞辱、被男人当做lu-an童一般玩弄的自己,竟从中体会到肉身的极乐。
莫非是他天生下贱?!
陈霂微眯起眼睛,毒蛇一般阴诡:“怎么样,想起我曾给过你什么了吗。”
“你让我恶心。”元南聿快速说道,“我只想杀了你,杀了你!”
陈霂眼中闪过一抹阴翳:“你只有那一次杀我的机会,可惜你射偏了。”他低低笑了起来,“我就不曾射偏过,我总是射在你身体里。”
元南聿怒极攻心,却又无法杀了陈霂泄愤,他气得双目充血。
陈霂看着元南聿的盛怒与憎恶,顿觉痛快,可心脏又隐隐发紧,他恶意道:“你若是女人,早该怀了我的龙胎了,我便封你做我的贵妃,后宫三千独宠你一人,如何啊?”
元南聿抄起一个瓷瓶,朝陈霂砸了过去。
陈霂挥手挡掉,瓷瓶砸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在黑夜中听来动静颇大。
守在外面的小内监忙跑了过来,贴着门叫道:“皇上?”
陈霂早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他自然不敢擅闯。
陈霂斜了一眼地上粉碎的瓷瓶:“没有外人时,便允许你放肆一二,但你若敢在人前这般不敬,就算我想放过你,朝臣们也不会答应。”
元南聿厉声道:“放我出宫!”
“我许你出宫,你才可以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