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在后宫里,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皇上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但是孩子却没有几个。
在得知了皇上的决定后,何贵仪娘娘气的晕了过去,被抬回了永乐殿,芙蓉等一直服侍福盈夫人的宫女太监都哭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在福盈夫人身边照顾着。
萧太医神色凝重的跟我说道:“婉玉,一会我会在娘娘的肚子上下针催产,小皇子能不能生下来全看这次下针的结果了,但是这针对娘娘的身体损害很大,如果失败很可能是大小全保不住,你帮我好好扶住娘娘。”
“是,萧太医!”我将福盈夫人扶起,坐到福盈夫人的身后,从后面将福盈夫人抱在怀里。萧太医拿出几枚银针,用火烧过,小心翼翼的下在了福盈夫人的肚子上,每下一针,福盈夫人都颤抖一下,据萧太医说,这种催产针灸特别疼痛,一般人很难承受住。
就在萧太医下针后的半个时辰,我和福盈夫人都已经全身湿透,萧太医也满脸是汗,还迟迟未见小皇子的动静,在这个大家都有些绝望的时候,终于“哇!”一声,一个全身粉红的小东西出现在了福盈夫人的下面。
芙蓉看见欣喜万分,赶紧抱起了小东西,惊呼道:“是个皇子!”全屋的太监宫女都欢呼起来,我和萧太医都松了一口气。
芙蓉赶紧为小皇子清理身上污垢,包上金色的真丝襁褓,抱了出去给皇上和皇后看。我将福盈夫人放倒在了塌上,此刻的福盈夫人依然昏迷着,如果她知道自己生了一位皇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轻轻的问道:“萧太医,娘娘顺利产下小皇子,是不是就没事了呢?”
萧太医为福盈夫人仔细检查了一遍,说道:“此刻应该没有大碍了,不过还不能随便下结论,我马上回太医院为娘娘开几服药,你先在这守着娘娘,不要离开。”
我听到了房间外皇上喜悦的声音和众嫔妃恭贺皇上的声音,只是没有一个人问起福盈夫人的安危来。
我为福盈夫人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福盈夫人有些清醒过来,缓缓睁开眼睛,微弱的问道:“婉玉,我生下的是公主…。。还是……还是皇子?”
我高兴的说道:“恭喜娘娘,是皇子,是一个健康的小皇子,皇上非常喜欢。”
福盈夫人留下了眼泪,缓缓说道,“婉玉,我的肚子很疼……”
我疑惑道,孩子都生完了,怎么还肚子疼,我掀开了福盈夫人盖在身上的被子一看,顿时惊呆了,之见福盈夫人腰部以下的被子和裙子上全部染满了鲜血。
我知道情况不妙,又怕福盈夫人担心,便强装笑脸,说道:“娘娘,没有什么事啊,可能是您刚生下皇子,所以会有些疼痛吧,没事的。”
福盈夫人苦笑了一下,缓缓说道:“婉玉,你不用骗我了,我知道我要不行了…。。”
我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蹲在床前,握住了福盈夫人的双手。
福盈夫人努力微笑的说,“婉玉,你知道吗,我知道我为皇上生下了皇子,真的很高兴,现在让我立刻死去,我都愿意。”
我泣不成声:“娘娘,你别说了……”
福盈夫人绝望的看了看门外,说道:“婉玉,我现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了,我走了以后你要帮我好好照顾皇子,好好照顾我的妹妹……”
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在这个时刻,福盈夫人还不忘她的妹妹,那到底是不是她下的红花呢?我想起那日偷听到的对话和今天何贵仪娘娘身上的香味,恍然大悟,那香味分明就是麝香!我从小就闻过一次麝香的味道,由于味道很特别,我一直念念不忘,怎么今日就忘记了呢?原来福盈夫人产子后突然出血就是何贵仪娘娘害的,我不能让福盈夫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我问道:“娘娘,你知道吗,是贵仪娘娘害你难产的,是她身上戴了一块麝香,你才难产的,你还这样关心她……”
福盈夫人听到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半晌,摇头道:“怎么会,这不可能,她是我的亲妹妹啊,不会的……”
“娘娘,她身上真的戴有麝香,我曾经闻过一次,不会记错的,而且那日我给贵仪娘娘送药,听到了她和春蓉的对话,她说当日你在她食物中下了红花,害的她没有了孩子,她要报仇。”我一口气将这些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我不想福盈夫人临死前还以为自己妹妹是好人。
“红花?我并没有给她下过红花啊!”福盈夫人叹道,果然不是她,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福盈夫人会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