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的道路,贴满斑驳广告的墙壁,接触不良闪烁的灯光。
顾今安躲开一只只伸向她的被烟渍得发黄,指甲黢黑的手,捂着胸前的布料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短得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小道,却怎么也逃不出,一重又一重的黑影不断抓挠着她的脚腕。
顾今安喉间泛起运动过度而产生的腥甜,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
她想也没想,几乎是飞扑过去,跪倒在那个人的脚边,死死抱住了对方的小腿,生怕对方会突然消失。
“哥……哥哥!”她听见自己惶恐到哀切的声音,“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整个人蜷缩在对方腿边,满脸是泪的仰望着对方模糊的脸。
被她称作“哥哥”的人慢慢蹲下,单手掐住了她两颊的软肉,迫使她双唇张开,再也说不清求饶的话。
那个人用另一只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泪,他凑得更近了一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
他的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呢?
“顾今安……”
!!!
顾今安突然惊醒,她两只手肘撑着身体微微坐起,胸腔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
操。
胸口沉甸甸像是被压上了千斤巨石,年少时那种无时无刻不被锁链束缚的窒息感再次紧紧将她吞噬。
她颤抖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水。水从唇角溢出洒在了床单上,她也没有心思去理会。
“操……操!”顾今安骂出了声,“怎么会梦到他?”
“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她掀开被子走进了浴室,直接打开了花洒的开关。冰凉的水由天而降,打湿了她丝质的睡裙和浓密的长发。
她仰着头感受着水珠击打肌肤的力度,半晌才将温度调高,脱掉已经湿透的睡衣,随手了出去。
一冷一热的刺激让她的肌肤泛起了粉色,胸前的蔷薇与蛇都变得更加栩栩如生,“老爷子是忘记给你烧纸了吗!”
没睡好导致顾今安一整天都有些恍惚,直到秘书进来提醒时间要到了,她才想起来她和叶泊钦晚上有约。
叶泊钦就是叶十叁。
距离酒吧那晚又过去了快一个星期。
当天从酒吧出来,顾今安就提议两个人可以换一个地方继续,但叶泊钦说他有事要赶回离岛,如果是谈项目的话,可以让负责人直接去叶氏影业。
他都这么说了,顾今安自然没有异议。
第二天项目负责人去了叶氏影业,两边谈得很顺利,只有一些无关痛痒的细节还要继续明确,合作意向基本已经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