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边向楼下走边系着扣子,额头上都急出一层汗水,这样慌张的秦管家使得路过的女仆都极为惊讶,一向沉稳的秦屿这样跑到楼下的洗衣间之后,直接推开了门。
“秦管家?”苏茜闻声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秦屿,“老爷说你今天请假,这些衣服我来洗就好。”
“没事的,我只是有点小咳嗽。”秦屿泰然自若走进洗衣房,看见洗衣机滚筒里转着的衣服心凉了半截。
“秦管家,既然这样,你看看这两件衣服,你和老爷的衣服不能水洗,如果干洗的话老爷的衣服一向是秦管家你亲手洗。”说着苏茜从旁边的一个架子上捧出叠的整整齐齐的两套衣服,正是秦屿和陆风昨晚参加晚宴所穿的那两件。
秦屿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险些跳起来,这证据若是毁了他的努力就白费了,若是被陆风发现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秦屿接过衣服,幸好幸好,东西还在。
“这两件我来洗就好,你先忙你的,辛苦了。”秦屿简单交代两句,就抱着衣服上了楼。一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敢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那个小小的微型摄像机,没有进水,也没有损坏。秦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将数码存储卡抽出,秦屿将摄像机藏到了床下放着老管家日志的暗格里。
陆风对他的信任增加很多不代表陆风永远不会怀疑他,如果有一丝一毫纰漏,他就会像辰昊死的那样惨,何况辰昊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秦屿做掩护,秦屿要是栽了,更加对不起辰昊的牺牲与付出。
秦屿本来就有些着凉,这么一急身体就更差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精神已经绷紧如同琴弦,稍微一用力就会断掉似的。秦屿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时不时的咳嗽咳的嗓子都烧的慌,去楼下找了一些退烧药和感冒片,仰头一起吞了下去,咕咚咕咚喝着水的侧脸显出倔强的侧脸线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要早日完成任务身体就不能垮。
然而当陆风从外头回来的时候,秦屿仍旧垮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秦屿一病就跟以往的所有负能量一起释放似的,又是咳嗽又是发烧,整整折腾了一天。
陆风进屋的时候,没看见秦屿,想起来找秦屿的时候,秦屿自己从洗手间摇摇晃晃走出来了,脸色红的不正常,还一个劲的咳嗽,眼睛都烧的水汪汪的。
“病了?”陆风拒绝了秦屿伸过来接他衣服的手,而是自己亲手把衣服挂上了衣架。
“没事,感冒了。”秦屿偏过头又压抑着咳了两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是怕传染给老爷,不如我就暂时休假。”
“休假?”陆风显然没有想到秦屿的这个要求,脸色有点难看。“你不是才放过假,又要走?”
“我……”秦屿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过分了,只是为了把存储卡送出去,也只能硬着头皮请假。
“陆家是人比较多,不适合秦管家养病。”陆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与其要休假,不如和我一起去。”
“老爷也要休假?”秦屿有些奇怪看着陆风,一时有些大脑短路。“去哪里?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
陆风抬起秦屿的下巴想要吻秦屿的嘴唇,秦屿却后退了一步偏头躲开。
“会传染的。”
“也许传染给我,你就好了呢。”陆风有些强硬扣住秦屿的腰,硬是在秦屿的唇上印了一吻。“古时有个说法叫过身。”
秦屿脸一红,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能过身的病没什么好病,都是那些脏病,没听过感冒还能过身的。
陆风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地图界面,“你看,就是这里,这个岛的环境不错,我们去那里住一段日子好不好。”
这时秦屿才知道陆风是说真的,竟然要带他去休假,这算什么,度蜜月?秦屿有些自嘲的笑笑,想不到他人生第一次度蜜月竟然是和一个男人,还是个危险的黑道分子。
一栋不大的公寓里,两个男人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摊文件,堆的像是某些苦逼专业的期末复习资料。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神态尤为沉静,另一个头发支楞着的男人显然比较好动,一会挠挠脑袋一会倒杯水喝,极为不耐烦。
“哥,你在算什么呢?”陆武又倒了一杯咖啡,因为很久没有好好睡觉而有了浓重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