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后在熟悉的陆家宅前停下,房间里冷冷清清,因为陆风带着秦屿去度假,房子里的仆人们也放了假,只留了几个保全和打扫房间的女仆。
陆风秦屿回来的时候,房间内的灯都关着,像是多久没有住人了一般。
秦屿一一打开灯,找了家居的衣服给陆风换上。待秦屿要穿上自己的衣服的时候,被陆风拦住了。
“你先别换衣服,跟我回房间,我看看你的伤。”
秦屿只好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跟陆风回了陆风的卧房。
“老爷,我没事。”秦屿情绪有些低落,站在门口不肯过去。
陆风拿出备用的小药箱,想起上次秦屿为他挡了一板凳,也是他给上的药。那一夜……陆风想起来嘴角泛起笑意,那算不算他们之间的定情。
“我又不吃了你,给你处理伤口而已,你怕什么。”陆风看着门口的秦屿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我不动你行不行?”
秦屿险些一头栽倒,他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因为之前在警察局遇到了燕二和柯扬,心里情绪有些复杂,怕跟陆风接触太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陆风却以为他怕陆风对他动手动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秦屿理了理思绪,走到床上坐下。也不用陆风开口,直接自己脱了上衣,脱衣服的动作带动伤口,疼的秦屿倒抽一口冷气。
秦屿身上一片斑斑驳驳,胳膊,后背和肋骨上都是青紫痕迹,后腰一块青紫延伸到裤腰里,陆风的眼神顺着向下却被裤子遮挡,有些不满伸手去拽秦屿的裤子。
“你干什么!”秦屿警惕的回手按住陆风的手腕,极大的手劲按的陆风动弹不得,秦屿发觉自己又用过了劲,放缓了手。“不是说好的……”
“你那里伤到了,我给你擦药。”陆风安抚似的亲吻着秦屿的侧脸,柔软的嘴唇磨蹭着秦屿的脸侧皮肤。“别紧张,我不会再做什么,我只是心疼你。”
“嗯……”秦屿放开了手,任由陆风将他的那条度假穿的短裤褪去,浑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紧身三角内裤。
陆风带着温度的大手在秦屿的身上细致的擦弄着冰凉的药膏,从颧骨,肩膀,胳膊,后背,一直到后腰,每一处伤口都细心擦过,手指上的螺纹像是带着魔力,抚平秦屿遭受的创伤。
“呃……”陆风的手抚过胸口肋骨的时候,秦屿低声的呻吟了一声,额上已经一层汗水。
“这里疼?”陆风停下动作,看着秦屿,神色严肃。
“嗯,一碰就疼。”秦屿点了点头,之前在警局有着信念支撑,挨了打也一声不吭的忍着,浑身都在疼,倒没觉得有哪里疼的厉害。
这会子精神放松下来,这个熟悉的卧房温暖而舒适,陆风的手又柔又轻,那种疼痛反而凸显出来,让秦屿难以忍受。
“我再检查一下,你忍忍,疼就叫出来。”陆风说着用手指稍微用力按了按秦屿的肋骨,手指尖用心感应着肋骨处那一小块凹陷,眉头紧蹙。
剧烈的疼痛袭来,秦屿原本也许会叫出声,既然陆风让他叫了他还偏不叫,咬着牙忍着,激出一身的汗。
陆风也奇怪秦屿怎么能这么平静,抬头一看秦屿咬着牙跟那挺着呢,有点哭笑不得。
“你忍着做什么?你这根肋骨,怕是断了,你居然忍了这么久!”陆风的表情已经有些愠怒,这个秦屿到底在想什么?肋骨被打断一根居然能忍到现在,这tm得多疼啊。
“断了?”秦屿自己也有些诧异。“怪不得这么疼……”
看着秦屿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陆风更是有气,伸臂就将秦屿扶住按在了床上,秦屿本身就伤得不轻,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他只能被陆风按在柔软的大床里。
陆风扯过枕头给秦屿枕着,又帮着秦屿摆正了躺着的姿势尽量不压迫那根肋骨,又给秦屿盖上柔软的薄被,才拿出电话打给了陆家的私人医生。
陆家的人受伤,经常是枪伤等不能见光的伤,一个可靠的医生可以说是陆风的必备品。私人医生姓胡,曾经是陆风他爹陆老爷子的挚交好友,在陆老爷子死后就跟着陆风,算是前朝遗老,可靠又忠诚。
给私人医生打过了电话,陆风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就又响起来。
“喂。”陆风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屿,充满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