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在一旁淡定的看着手机时间,心里默默为陌生的学弟默哀。种岛的心思不会一时兴起,大概这位学弟身上有什么地方吸引住了种岛吧。
啊,据说天才和天才之间有种独特的吸引力。虽然他并不懂原理,但或许这位学弟是一位网球天才也说不定。
“真乖。”种岛伸手在赤司征一头发上用力地揉了揉,“作为你有问必答的奖励,今天就放你走好了。”
赤司征一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次尝试转身离开。
种岛又噗噗笑了两声,“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只要还在网球这条道路上,估计能把所有的热爱者都见一遍吧哈哈!
这次没有阻拦,赤司征一脚步顿了顿,突然回过头对着种岛和长谷平静地点头,淡定离开。
他以为表达出:
“我们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嗯。”
然而现实表达出的:
“我们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不了(睥睨)。”
种岛注视背影良久:“……他让我升起了征服欲。”
长谷捡起背包准备离开(敷衍):“哦,加油。”
立海大校门口看上去一片安静平和,但赤司征一正在面临史上最大难关。
不对,是第二大难关,第一大难关是拒绝兄长赤司征十郎的安排去帝光中学,并歹毒地利用父亲对他的内疚独自来到神奈川。
这其中遇到了多少险阻暂且不提,但赤司征一明白,他现在遇到的险阻也不小。
对面的风纪委员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他面前,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容,红袖章也无法让他的形象变得正义起来。
看起来像恐吓小朋友的怪大叔。
“……抱歉。”
不断的精神压迫之下,赤司征一能屈能伸地学会了主动开口。
在日本迟到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不仅会被记上“缺勤”,还会面临一定的惩罚。
由于“迟到”的后果很严重,如果是因为正当理由请假,比如由于交通原因,向老师或者风纪委员提供电车延迟证明即可得到谅解。
……但如果他直接摆出“因为看网球,所以错过时间”这种理由,应该不如直接说自己睡过头了吧?
赤司征一静静地站在风纪委员面前,迟到已经是结果,但如果道歉足够真挚,受到的惩罚也不相同。他认为自己已经很诚恳地道过歉了,所以接下来就变成了风纪委员的事。
比如,该如何安排他的惩罚。
如果他知道某位海带学长是如何滑跪式道歉并绞进脑汁编写迟到理由,或许就不会对自己的态度“十分诚恳”的错误认知了。
以至于在他得知自己被罚去扫男厕所时,内心还产生了荒谬的“是被学长针对了吗”的想法。
开学第一天,大凶。
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了兄长的话“征一,离开我你是绝对无法独自生活的。”
“……”不听。
打扫厕所的惩罚被安排在了周六,赤司征一平静地往教室走,未来赤司征一的烦恼,关他现在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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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部晨训时间。
“真田,发生什么了?”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