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刚一下车,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车子就扬长而去。
“真是!”南枝一脸无语,“差一点门都没关上!”
算了,她只能想,陆家最近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能陆怀山就是心情不好的,一点就着吧!
从凯旋宫出来之后,陆怀山直接回了他的御州别墅。
别墅里,只有三楼亮着一盏灯。
他刚毅上楼,齐不幕赶紧哭爹喊娘地抱怨,“哎呦喂,我的亲师父,这是年底,年底啊!”
“别的小朋友都在喝酒聚会打扑克,我却还要在这煮半宿的药浴,扎针!”
句句不提苦,句句都是苦。
陆怀山心情本来就不爽,见齐不幕这么抱怨,直接将手中的公文包用力扔在沙发上。
齐不幕见状不好,倒吸一口冷气,赶紧闭上了嘴。
乖乖地转身去准备一次性长针,还有酒精消毒用到的东西。
早干完,早收工,别往枪口上撞,就是今晚的格言。
半晌,陆怀山在落地窗前坐着,看着窗外零零散散的烟花,却觉得怎么都不如刚刚在那个窘迫的小平房里看到的美。
齐不幕也将药浴准备好,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对陆怀山鞠了个躬,“敬爱的师父,药浴已经为您准备好,请您移步沐浴。”
陆怀山回过神来,边脱衣服边往木桶那边走,同时声音清冷道:“明天你就不用来了,我自己就行。”
明天除夕,就是周扒皮也得给人放个假。
齐不幕却是一愣,“陆师,后背的针你怎么扎?”
“现在药劲吃上了,停一天针也有药浴维持着,没多大事。”
陆怀山突然间的人情味,让齐不幕万分不适应,愣了几秒之后赶紧摆了摆手,“不行不行,这不是闹着玩的,反正我就是玩,等你这点寒毒逼出来,到时候你再给我放假不就好了?”
说着,齐不幕就帮陆怀山浇欲,消毒,扎针,动作一气呵成,一点都不像刚开始那么毛躁和吊儿郎当了。
作为师父,陆怀山自然感到欣慰。
“陆师,你看这样行不,咱们讨价还价一下。”
陆怀山皱了皱眉,他就知道,这小子准没那么大爱无疆。
“反正老爷子的葬礼是年后举行,这两天你白天帮我去南枝家里煎药,我也可以陪陪家人过年,晚上我再来给你扎针药浴,可以不?”
说实话,齐不幕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陆家每年过年都不痛不快的,今年加上陆老爷子去世,也就变得更加压抑,反正那个家陆怀山是不回。
“嗯。”陆怀山淡淡答应。
“陆师,我发现自从你和南枝在一起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啊!”
“你要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我现在也可以帮你下一针!”
感受到陆怀山的明显不悦,齐不幕赶紧手动闭嘴,然后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先做二十分钟的哑巴,因为再有二十分钟就可以取针了!
陆怀山低着头,感受着身上的反应,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强烈,最起码现在这三倍的药量,与他体内的寒毒相撞,让他可以暂时抵挡得住了。
按照这个发展,再有小半年,怎么也彻底恢复了。
就是南堃的病,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他也发现了,如果没有走阴针法,要想彻底痊愈,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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