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陆怀山被陆振廷叫到陆家二楼的书房里。
陆振廷端坐在书桌前,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看向自己这个儿子,心里那股怒气像是在一直燃烧,却又仍然无济于事。
“你这么着急地叫我过来,难道不是有什么大事吗?”陆怀山就坐在书桌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颇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陆振廷收回视线,语气严肃的开口,“现在你外面惹下的这些桃花债,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为你收场?沈梨初是你的初恋加白月光,南枝是你这两年一直养着的床伴,而那边宋家还有一个和你解除过婚约,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的宋京姝,现在压力全压到我这边,都已经开始影响集团的股市了!”
陆怀山毫不在意,冷冷勾起嘴角,“是我让你为我和沈梨初定下婚期的吗?”
“你……”陆振廷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怀山,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知道你对我这个父亲一直都心存不满,可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现在我只想为你好,而且你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陆家将来的掌权人,你总不能成天用这样的状态吧?”
陆怀山抬起眼皮,“那我应该要用什么样的状态呢?不如你这个做父亲的,好好教教我?”
“是睡完了就扔,还是始乱终弃,亦或者流连花丛,就连自己的种子撒在了哪块地上都记不清了?”
“陆怀山,注意你说话的言辞,你这是在和你老子说话吗?”陆振廷怒气冲冲。
陆怀山依旧不以为意,他冷笑道,“那您和我好好解释一下,之前那么的看不上沈梨初,怎么在她来了陆家一趟之后,你就突然间改变了态度呢?”
陆振廷转过身去,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别墅里的景色,语气中有一种强行忍着的不自然,“要是说起来,除了宋家的孙女,还有谁能配得上我们陆家,但沈梨初那天来确实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我看在她能为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所以就想成全你!”
这个理由实在是过于牵强,别说是路怀山不信,就算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那也是不信的。
陆怀山垂下眼眸,看着自己那只鲛机桌面,且骨节分明的手,脑海中竟然莫名其妙地闪过去南枝的影子。
“不好意思,我所谓的生物学父亲,你那牵强地为我好,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所以这份情我还真是知不了您的!”
话落,陆怀山从椅子起身,打算转身离开书房。
但陆振廷却突然震怒地喊住他,“我告诉你,你别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陆家要是不好了,我要是不好了,你作为陆家唯一的后人,能够过得好吗?”
陆怀山停下脚步,单手插在西裤兜里,另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把玩着大拇指的玉扳指,“是不是唯一的,这还不能确定的吧?”
他这话过于有深意,也让陆振廷一瞬间瞪大双眼,没敢继续往下接话。
但就在陆怀山打开书房的门,即将要迈出去的时候,陆振廷这才补充了一句,“反正不是沈梨初的话,那就是宋家的孙女,你自己选,但我把话撂在这儿,你的妻子绝对不可能是南枝那个女人!”
“就算是爷爷活着的时候,表现出对南枝的喜爱,也完全是想要借着她的肚子,给你生下一个陆家的孩子罢了,没有生过半点让她进我们陆家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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