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复仇的吸血鬼咬穿了脑子?”
“没有。”
天使先生皱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难以置信。只是学习安眠和治疗的咒语而已。”
难道你稀罕过失眠和受伤这种事吗?当年那个半边身体被打穿血淌了一地还能镇定坐在餐厅里吃意大利面的是谁啊?还死活拉不走!义正言辞的“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完成”这种壮烈台词有本事不要对着意大利面说啊!
拉斐尔很想翻白眼,但这个举动不符合他优雅的信条。最终他只是发出一声哼笑。
“说吧,这次是用来治什么?”
天使先生认真的问:“圣光怎么收敛才不会烫伤恶魔?”
拉斐尔:……
“我为什么要教给你这个!”他觉得胃部开始隐隐作痛,连忙喝了一口药茶压惊,“帮助你拐一只恶魔去中立园那里登记吗!”
天使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早就登记过了。”
“噗——咳咳咳!”←这是拉斐尔把嘴里药茶喷出来的声音。
对面的天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是室友啊,手续和文件都办好了。”
……这个说话大喘气的混蛋!
拉斐尔心知计较刚才的断句只会让自己气得更狠,他只好憋着气拍抚自己的胸口,不断告诉自己冷静——
“好了好了,我教给你,学完就走!赶紧走!”
“嗯。”
“听好了,没有专门照顾恶魔的咒语,但你可以缔结一个契约让其不会受到光明阵营的术法影响……”
拉斐尔在半空中向对方展示繁复的图案,然后简略画过几笔:“以你的力量,缔结的这个契约可以持续很久。一般而言,这种有些‘包庇’意味的契约都是有时效性的。”
“嗯。大约能持续多久?”
“几个月吧。”拉斐尔摸摸下巴,“其实契约持续也没什么,比起完全免疫光明阵营术法的加成BUFF,它的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是吗。
天使先生还在默背刚才拉斐尔展示的契约咒语,闻言,随意的问:“是什么样的副作用?”
“啊,其实有点鸡肋。”拉斐尔耸耸肩,“这个庇护恶魔的契约是多年前某个光明阵营的天使发明的——据说他想要发展恶魔为自己的信徒。但为了确保恶魔不背叛他,就在契约里加了一点:可以察觉到对方在契约期间,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时,内心的声音。”
“而且因为必须是契约期间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甚至不能立刻察觉。契约消失前会做一次统计,一个月后才会把那道心声传送给施咒方。”
天使先生想了想。
“是挺鸡肋的。”他点头,很快将这个信息抛之脑后,“相当于没有。”
拉斐尔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毕竟“短暂的契约期间,情绪波动最大,只有一次,非即时性传输”——不准确性太多了,等待一个月后,很可能听到的只有被什么动物惊吓后“啊”的一声尖叫而已。
哦,如果是天使先生,大概只能听到一句“饭桶”的叱骂吧。
【如今,地狱,亚巴顿宅邸】
谁也没有仔细计算过,今天其实是契约生效的最后一天。
情绪最剧烈,仅有一次,滞留一月后即将传输给天使的心声——
【退一万步!退一万步想!就算他是我260年来最美好的回忆——那也不代表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