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阳身高腿长没两下就取了药下来。
“我来,我会包扎,”边疆什么都缺又天天干活免不了受伤,许向阳脑子灵光,第一年就把简单处理伤口啊、包扎啊都学会了。
“你行吗,别把妹妹弄疼了。”
徐桂芳急得头上都冒汗了,前头只以为闺女是划了个小口,这会儿一看那伤口她要昏过去,哪能嘎严重。
小木溜下凳子,也担心看着阿姐。
“我会处理,别怕,”话是这么说,可妹妹不比边疆的糙汉。
许向阳小心把要用的药和纱布准备好,“妈你拿把剪刀剪纱布。”
“我去拿,”小木哒哒哒跑去拿剪刀。
许思白着小脸,纤细的手放在桌上闭上眼睛咬牙说,“二哥,你弄吧我不怕。”
看都不敢看还说不怕,许向阳吹了吹,稍稍消毒伤口四周。
酒精有些渗入,钻心得疼,许思皱眉身子发抖。
“马上就好,”许向阳加快动作,小心敷上药粉,“以后可不敢这么不小心了,真是……”
这话严肃且认真,是当哥哥的派头。
他心中有数,伤口的位置和方向应该是自己划拉的,只是许向阳没说什么,妹妹已经回来,以后大家好好过日子就成。
许思鼻尖冒出一点细汗,倒不好意思跟在医院里一样哭喊,眼睛红通通的。
见状徐桂芳揽着女儿靠在怀中,“不看不看,你二哥马上就弄好了。”
许向阳用了最轻的力道帮她纱布包上。
“这两天先包着不能动不能碰水,等愈合好了可以打开晾晾,”他看着妹妹苍白的小脸有些心疼,“以后可能要留疤了。”
“没事的……”
“乖乖坐着,哥给你拿糖吃。”
哄小孩的语气说得许思眼泪花都没了,“二哥,我十八了不是小孩。”
许向阳揉了下她脑袋,“我还二十一呢,小丫头。”
下午陪徐桂芳说了会儿话,许思又睡了一觉。
这俩月闹腾的,原主的身子还很虚弱。
……
另一边,象牙巷尽头的房子里。
红木家具整整齐齐摆在该在的位置,床上的被子叠成豆腐块,四角方正。
年轻小兵站在屋里,腰杆笔直微低着头说话。
“闫哥,您的报告被政委压着,说是暂时不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