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的阳光穿透了玻璃,缓缓落在苏晴晚的身上,每一根发丝都落上了阳光,让她看起来仿佛会发光一般。
她饱满的红唇吐出一句又一句专业地词汇,长发披散在身后,偶尔有调皮地发丝跑到脸颊边儿,又被她不动声色地掖到耳后,露出一截修长白皙地天鹅颈。
时间就在这一瞬间慢了下来。
他好像又看到了这两天反反复复梦见的画面——
她抱着书低头认真的在看。
他坐在旁边……
嗯……
捣乱。
等被苏晴晚被欺负得红了一双眼,小小声央求着他不要再捉弄她以后,才肯老老实实地扒拉两下书页。
然后不出五分钟又开始盯着她看。
一直盯得她放弃看书。
妥协得跟他出去玩。
真他妈的贱啊。
得亏苏晴晚有个好脾气。
要是换成了他,高低得扇两巴掌让对方老实老实。
画面一转。
他就看到了苏晴晚抱着孩子的画面。
孩儿爸不是他。
难以言喻的酸胀感涌上心头。
浓重的窒息感让陈述直接从梦中喘息着醒来,铁床随着他剧烈地呼吸而发出声响,也让他在瞬间回到现实。
回到逼仄、破旧地出租屋里。
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自己不是曾经的那个陈述。
现在的陈述,已经没有了任何未来。
哪怕他们曾经在一张桌子前亲吻拥抱,哪怕他们现在共处一室商谈同一个合同,然后回到光鲜亮丽的办公大厦。
可是当下班铃声响起,当夜幕降临每个人都会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他的地方,就是这里。
心脏还在钝钝地疼。
那种痛感太过于强烈,让陈述难以忽视。
就像是看了一部漫长的悲剧电影。
明明已经散场。
可是他却还没能从剧情里走出来。
甚至还在可耻地回味着幸福时刻。
恍惚间。
他听见苏晴晚的声音:
“陈述。”
“接下来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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