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犹匪声冷如冰山的道:“他骚扰你?写了什么。”
书令仪见他面无表情,等着她拿出纸条,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仿佛在比谁更有毅力。
陈犹匪赢了,从书令仪那儿拿过纸条,两指一翻看见上面的内容。
男生压低了声音,严肃清澈的声线缓缓流出,“主人,我想……”
书令仪浑身一震,弹起去捂陈犹匪的唇,两人具是一愣。
书令仪从没觉得这一刻如此羞耻过,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埋怨,道:“你别念出来啊。”
陈犹匪定定看着她,唇感受到她的微凉的手指,舌头忽然舔了舔,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情绪。
书令仪猛地退开一些,掌心刚才那道湿滑温暖的感觉让她想到口腔里的舌头,“你。”她怔怔的,不知发出什么声音。
原本空荡的教室也仿佛沾染了旖旎的气氛。
陈犹匪垂眸,继续看纸条,俨然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空留书令仪发着呆。
[主人,我想当你的宠物狗,舔你一万遍]
我操。
看完的陈犹匪气势顿变,掸了掸纸条,“没找到人是么。”他手上青筋暴起,面上神情保持着平静,尽量不吓着她。
书令仪摇头,给他看这种内容,上面不仅对她点名道姓,还用词下流,已经很羞耻难堪了。
陈犹匪看她呆呆的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道:“别怕,我送你回去。”
书令仪任由他牵着手,感受到他手心炽热的温度,竟没想要他松开手。
第二天做完早操,贺天一抱怨道:“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不和我们一起训练了?”
陈犹匪一手插着口袋,长腿迈开跟着队伍往教学楼走,“有事。”
贺天一唉了声,不服气的问:“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是不是兄弟啊?”
陈犹匪含着糖,随意的嗯了声。
贺天一:“我靠。”
男生的存在吸引了许多目光,跟着长长的队伍,眼神注视着前方。
忽然,他目光一凝。
贺天一猛然被扯过来,还没哎哟一声,就听陈犹匪面无表情的问:“那个傻逼认不认识。”
他定睛一看,陈犹匪说的人是两个男生。
其中一个正往前挤着,动作毛躁,执着又迫不及待的样子。
没有上课的早晨,书令仪一如既往的醒了。
被窝里的暖意缠人,晚上戴过的眼罩不知不觉掉在一边去了。
屋子里刘淑正在修剪花枝,哼着小曲儿,怡然自得。厨房里食物滚煮的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书令仪洗漱了出来,“妈妈。”
刘淑戏曲还未唱完,“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怀雪刃未除奸……”妩媚含情的双眼看过来,“嗯,乖宝醒了啊?一个晚上不见妈妈对你好挂念。”
书令仪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们昨天才一起睡的。”
丢了花枝,刘淑走过来捏捏书令仪的小脸,“那妈妈也想你。怎么不擦护肤霜再出来?你啊,怎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她往房间里去,挤了护肤霜出来往书令仪脸上抹。
“女孩子,讲究点知道吗?多爱护爱护自己,岁月可对女人最无情。”刘淑敦敦教诲她。
书令仪乖巧的嗯了声,等她一张脸变的粉扑扑的,刘淑才满意起来。
早上吃过早餐,书令仪陪着刘淑怡花弄草,朱珠打电话过来找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