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留垂下头,淡淡看着她。
谢之华眨巴眨巴眼睛:“哥哥你要在汴梁玩儿么?阿华带你!”
明铃公主有些纳闷地看着谢之华:“这位想必就是贵府小小姐了?果真长得讨人喜欢。”
她弯下腰欲要捏一捏小孩的脸,赵长留拎了谢之华的脖颈将人提到旁边。
明铃公主的手落了空。
她神情错愕,目光一瞬间沉了下去。
“想必皇兄与陛下谈得差不多,本公主便不叨扰了,告辞。”她扫了眼儿子,“长留。”
赵长留刚要迈步,殿门口进来一人,将手中消息呈递到谢九玄面前。
气氛不对,大梁国事他们外人不宜听,明铃和赵长留都意识到,准备离开。
“公主请止步,此事与公主有关。”谢九玄道。
赵长留看着他手上书信。
“赵太尉,于昨日去世了。”谢九玄的声音淡漠得没有丝毫情绪。
明铃和赵长留却退了一步。
赵太尉,便是明铃所嫁丞相之子,赵长留的父亲。
之后明铃哭天抢地,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的,以为她多么爱她的夫君。
赵长留接过书信,紧紧攥在手里,攥得手指发青,手臂痉挛,神情冷漠地站在一旁看明铃哭。
谢之华被吓到了。
她小脸有些白,举手攥着赵长留的手。
赵长留一怔,冰冷的目光射在她身上。
谢之华吓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握了握他的手,声音软软道:“杏仁酥给你,很甜,不难过哦。”
赵长留怔怔地盯着掌心,杏仁酥那些酥皮都碎掉了,只有馅是完整的。
他全身仿佛都麻了,心里明明该笑,却疼得想哭。
他麻木地将糕点塞进嘴里,一丝甜在舌尖颤动,让他的心在黑暗中挣扎着跳动起来。
*
“阿华,接着!”
“大师兄,卧槽,你傻了吧,阿华是四师弟他们一队的!”
“额,我忘了,算了算了,阿华快投!”
“哈哈哈。”武场中央身着鹅黄短打的少女笑声明媚,清脆悦耳,她一个鹞子翻身,蹴鞠自她脚尖击出,直直射入对面门中。
“啊啊啊啊中了!”
“阿华中了!”
“阿华好厉害!”
“不愧是阿华!”
谢之游浑身没骨头似的斜倚在一旁,看着这群师兄弟,仿佛在看一群傻子,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他翻了个白眼:“这样若是都投不进去,谢之华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