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陛下并没在早朝上搭理她。
甚至连个厌弃的白眼都没赏下。
直到午后中书的人才送来陛下的批复。
易禾打开奏疏一看,心里凉了半截。
陛下只给她复了言简意赅地一个字。
“唉!”
此招不奏效,还要另觅良策。
……
她将那封奏疏锁进柜子里,脑子里翻江倒海地想辙。
一直捱到快下职,终于给她想出了一个功在当下,利在千秋的好主意。
于是心里也畅快了,一到府中就忙不迭地换了衣裳。
近日天热,她找了一件烟青色的宽衣穿上,不顾有诚劝阻,摇着扇子便颠去了南风馆。
……
南风馆这种地界,愈是夏日愈热闹。
每个隔间都是帘笼倒卷、弦歌不绝,大厅内百端呼索,觥筹交错。
易禾熟门熟路地跑去连昱房内,揭了帘子一看,没人。
连昱是南风馆的头牌,向来随性,通常不到亥时末是不会出房门的。
以往她早来时,要么连昱在榻上睡觉,易禾就先在他房内自己弈棋。
要么他在案前描字,她在旁边略略指点。
……
她在连昱房内稍等了片刻,见他就不回来,便出门去寻他。
不料才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身影挡在了门口。
来人昂扬八尺,雅人深致,仔细一看,不是司马瞻是谁?
她真恨身边没叫一个史官随同。
司马瞻一个把断袖少伟男挂在嘴边上的人,竟然来逛南风馆。
简直是旷世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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