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倒来了兴致。
“下官听着呢。”
“是个男子。”
司马瞻一边将酒递到嘴边,一边抬眸看她。
……
易禾将司马瞻看了又看,感觉他有些好笑。
就因为自己方才将了他一军,他存了报复心要讨回来。
故意说自己心悦男子来讽刺她。
并非她武断,实在是京中的断袖她见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司马瞻若是断袖,她把眼珠子抠下来给他当泡踩。
因而她并未吃惊,只淡淡问:“不知殿下这个袖,断在哪处?”
……
“说来怪哉,本王也不知自己是不是。”
言毕他又喝下一盏,这次没等易禾上手,自己倒满。
“若是断袖,必定钟爱所有貌美男子,可是本王只心悦一个,至于其他的……”
他眼神扫了扫楼梯上几个相扶而辞的食客,皆是袒露胸背散发赤足的浑身醉态。
“恶心……”
易禾听到此处,顿时来了兴致,又抬手招了小二上酒。
“殿下不急,慢慢说。”
“所以,本王大概不算断袖,只喜欢一个男人而已。”
这话说完,已经又一盏叫他饮下。
易禾原以为他是玩笑,这会儿见他这浑然失意的样子,倒信了七八分。
“殿下饮得太快,当心醉过去,左右是午后的功夫,不怕喝不尽兴。”
这么说着,也不好让他的酒盏空了,又给他斟了一盏。
……
河东酿也是老酒,酒性烈,后劲足。
以往易禾观之,司马瞻的酒量不过尔尔。
所以这次故意不给他倒满。
司马瞻有些不乐意:“你执掌太常,如何不懂斟酒要斟满,倒茶要倒浅的道理?”
说罢将一整个偏提揽到自己身侧,决意不让易禾替他斟了。
易禾无声笑笑,只能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