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得她脸上痒痒的。
拿袖子擦吧,有失官体。
掏帕子出来吧,正在面圣也不合规矩。
只能尽量站的离书房内的冰鉴近一些。
司马策见她面色绯红,额颊濡湿,命人给她上了一道冰饮。
又说了一句:“心静自然凉。”
易禾口中应是,心里却哀嚎。
到底哪位老祖宗流传来的这句话。
就是热,就是热,就是热啊!
司马策朝她一伸手,坐到了一个小案前。
“你来陪朕手谈一局,静坐片刻,自然就没那么热了。”
易禾心中十二分不情愿,她太常寺还有许多功夫没做呢。
下月就是八月,宫里宫外死的活的,一堆的仪礼祭祀等着她安排。
但是天大地大,陛下最大。
他老人家想下棋,谁敢拂他的兴致?
诶,这棋子是玉石所制,触手生凉。
要是能吸汗就更好了。
司马策下过一子,似是不经意问了一句。
“王弟离京之后,可曾写信给你?”
“回陛下,不曾。”
他临行前说过拢共就去月余,写信要十天半月才能送到。
何必多此一举。
司马策点点头,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
“若是他此次冀州之行发现些什么,你预备怎么办?”
易禾手执棋子悬在案前,微微思忖了片刻。
司马策立时笑了笑:“举棋不定?”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易禾说罢,咬牙搁下一子。
司马策垂眸一看,眉毛拧了起来:“这就是你的土?你的将?”
易禾忙起身揖礼请罪:“微臣棋艺不精,还望陛下恕罪。”
司马策抬手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