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证明他们在为朝廷卖力?
可今天三公及党羽全都出动,分明就是要搞垮她。
谢王二姓为争大晋第一士族争了几十年,往上再数三辈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眼下也能沆瀣一气了。
那就来一个骂一个,来一对骂一双了。
易禾上前两步,嘴上噙着笑。
“王太尉所言极是,以前京中确有四大纨绔,成日里只知声色犬马恋酒迷花,下官对此十分瞧不起……”
“不过后来我入朝为官,就只剩三个了,他们如今又怎么了?”
殿上几位大臣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能料到自损比揭发来得更快。
王太尉不依不饶:“既如此,方才御史台参你枉义背礼,有失官体,确乎属实了?”
“王大人……”
易禾突然提高了嗓门,引得众人的目光又聚集了过去。
“今日早朝的要事是河东致仕官员抢攘民女一案,大人一再避重就轻,莫非是想祸水东引,包庇贼臣?”
王太尉位高权重,除了陛下谁敢让他受这种气,当即挂了脸。
“易禾,你……”
王太尉话刚止住,御史中丞郗原又出列。
“陛下,臣有本奏。”
说罢便呈上几纸诉状。
陛下接过去,边翻阅边当众念了出来。
“去岁三月初三前往南风阁喝酒……”
“七月半召了两名小倌入府献技……”
“中元节又去醉春楼狎妓……”
还未念完,司马策便将诉状狠狠掷到地上。
“好个混账太常卿,你还有何话说?”
易禾心中一凛,看来对方有备而来。
之前御史台变着花样参她的那些折子里,也只说她“枉义背礼,有失官体”,而从未劾过她“耽于酒色、骄佚奢淫”。
她向前一步道:“陛下,微臣只是去看歌舞百戏,从未狎妓,望陛下明察。”
郗原再奏:“有醉春楼舞姬为证,太常卿在看罢歌舞之后,便去了那舞姬房间一夜未出,自天明还拿了那舞姬两贯大钱。”
易禾想了想,去年她确实去过醉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