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是老来子,与长子乃是一母同胞,可知身份矜贵,只是腿上有疾,不愿在京中待着,才会住在老宅,平日里与咱们侯府多有往来。
”
青州侯府也算是落魄世家,但好在有官爵在身,虽然远离京中,不在天子脚下,但也正是山高皇帝远,才能过得潇洒自在。
广宁侯林四海常年驻守边关,一年到头也回不了青州几次,所以这侯府几乎是侯夫人胡远芳,以及老夫人做主。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林四海选续弦,看中了人人口中,人淡如菊、不争不抢的胡远芳。
他怕自己长年累月不在家中,到时候后宅起火,也担心没人伺候年迈的母亲,无人善待自己的儿女,只有人淡如菊,才能守住侯府,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挣军功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侯府……
“那小公子和这位大小姐的关系如何?”秋夕问。
林婉意仔细的想了想,“说不上来。
”
秋夕:“……”
是有点,说不上来。
淡漠疏离,又没有完全疏远。
亲近是不可能亲近的,毕竟这样一个周身贵气的小公子,即便不利于行,也不会瞧得上寻常女子,哪怕林婉珍有侯府当靠山,比起太师府还是相差甚远。
一个是天子脚下的重臣,一个是远在青州的侯府。
小公子姓虞,名行舟,锦衣华服的坐在木轮车上,容颜俊俏而神色清冷,即便是坐在那里亦是难掩一身矜贵,膝上盖着薄毯,置一木盒子轻抚。
胡远芳率先在厅中坐着,见着林婉珍过来,旋即松了口气,起身冲着虞行舟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就不掺合了,免得你们不自在。
珍儿,你快过来!
”
见着虞行舟端坐在前,林婉珍喜不自禁,当即上前行礼,“虞公子安好。
”
“大姑娘安好。
”
虞行舟还是那副淡漠之态,仿佛天底下的事儿,都激不起他心中的涟漪,永远是拒人千里的疏离模样。
既是入了门,自然不可能转身就走。
虞行舟的视线落在林婉珍的身上,转而又看了一眼她的身后,眉心微微拧起,半晌过后才打开了搁置在腿上的木匣子。
内里摆着两个簪盒,虞行舟将其中一个簪盒递过去,“前阵子回了上京一趟,回来的时候给两位姑娘都带了带点东西。
”
闻言,林婉珍瞬间笑颜如花,“多谢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