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先明回眸,目光阴测测的盯着孙承吉。
好似忽然被看穿,孙承吉当即面色讪然,略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
“倒不是爷爷心狠,而是庄子里的规矩,你也是清楚的,若是让族长他们知晓,必定不会轻饶了你,到时候爷爷也救不了你,更救不了你良善之下的那颗心。
”
孙先明叹口气,“爷爷是行医之人,当然知道要救死扶伤,可有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遑论其他。
”
孙承吉垂下眼帘,对于爷爷说的这些事,他几乎是无可辩驳的,因为这就是孙家庄的规矩。
尽管不知道这些规矩因何而来,但身在其中就必须遵守,否则族规森严,会受到严惩。
“心善是好事,但也得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才行。
”
孙先明抬步往外走,“我去给你二哥备药。
”
孙承吉低声喊着,“爷爷,我们一定要生活在这里吗?二哥都中毒了,那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那个诅咒……”
“闭嘴!
”
孙先明面色陡沉,“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如果让别人听到……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
孙承吉抿唇。
若是旁人说这话,兴许是带着威胁与吓唬之意,但他知道……爷爷是认真的,这话也是真的为自己好,这是族规所限制的,孙家庄里的所有人都不能违背。
孙先明出去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这种情况下戳破了,其实对谁都没有好处。
雨哗哗下着,孙先明暂时没心思顾其他事情,还是要以孙承祥的性命为上。
一扭头,只瞧着孙长富蹲在檐下,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瞧着好像有点可怜,但又是那样傻乎乎的。
孙先明走了,孙长富却留了下来,就坐在门边上,拿着棍子鬼画符一般,不是在地上画就是对着空气话,一顿操作猛如虎,嘴里还絮絮叨叨,念念有词的。
至于念叨了什么,因着隔开了一段距离,张无佞是半点都听不清,所幸看口型,应该是念着什么:天灵地灵灵……
“真的是疯得不轻。
”
乔青青小声嘀咕。
张无佞却不这么认为,“他疯了,但又不是完全疯了,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清醒的人,那么在他变成疯子的过程中,必定是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又或者是遇见了什么,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
“所以呢?”乔青青不解。
张无佞偏头看她,“所以他现在做的事情,都是他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