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江琎醒了。
他转头看向赵逢青。
她背向着他,酣睡得香甜。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裸背。她一直保持着锻炼、背部的沟壑,很迷人。他沿着那一条完整的线条,轻轻跳着走。
她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动了下,没醒。
他环抱她,把她搂了过来。
赵逢青迷糊间,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着自己的背,于是睁了下眼。见到是他,又闭眼睡过去。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再叼起她的左耳垂,含住舔了几下。
她困得厉害。熟睡后,浑然不觉。
江琎将她翻身,面向自己。
她“嗯嗯”了两声。
他的手指划上她的脸,在想着什么。
江琎做任何事,都会先算计一番。这是他自儿时起便养成的习惯,哪怕后天再如何改造,都转不过来了。小时候的教育,把他的思维定了型。
江奶奶曾经对他说过,“幸好你没有去杀人放火。”
否则,以他的才智,是个祸害。
和赵逢青同居以来,江琎放松了许多。很少再设局专门去骗她。
但是,这一刻,他又在想,要怎么才能得到她的心,让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一辈子。
想完一轮,却又不舍得。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真心待人。所以,他脑海中闪过的所有心计,独独缺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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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中的学生早早放了寒假,书店生意很淡。
店长提前批了赵逢青的假,并且延后开年的上班时间。
年二十八,书店休假。赵逢青没事做了。
赵母打电话问她,今年过年回不回家。
赵逢青说,“当然回家呀,我还要和爸一起吐槽春晚呢。”
“哦。”赵母又问,“那小江来不来我们家吃饭啊?”
“他干嘛要来。”赵逢青想着,协议要到期了,将来的情况,什么都未知。还是做好离开的打算,方为上策。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她不给自己希望。
赵母倒是巴不得江琎早点登门下聘,说道:“春节放假难得休息嘛,让小江过来坐坐很正常。”
“他回他家呀。”赵逢青以为江琎的家庭,和自己一样。逢年过节,团聚吃饭。
她把自己回家这事,和江琎说了。
他答,“嗯。”
别的话就没了。
年二十九的下午,赵逢青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回家。背着大背包往外走时,她回头望了眼坐在客厅的江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