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若珊脸一红,指了指自己雪白的脖颈,说:“你看你干得好事!”
我看了看,上面有两块粉红色的痕迹,就问:“这是什么?”
黄若珊脸更红了:“笨蛋,是吻痕啊!”
我大吃一惊:“什么?!黄若珊,你什么时候找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滚蛋!明明是你昨晚干的!”黄若珊锤了我一拳。
“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吻你了?!”
“你昨晚睡得跟死猪似的,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就摸上来了,然后就这样了。我还踹了你几脚,你才老实下来的。”
这么说的话,我确实记得昨天有人踹我来着。
“那……你该不会是让我负责吧?!”
“负你妹的责!”黄若珊气得快要骂我了,“我跟你一起睡过这件事儿,你不许跟任何人说,尤其是李雨柔。李雨柔也看到这东西了,我告诉她,是我自己挠的。所以,昨晚的事儿,你就赶紧忘了,还有你的那个继父,也别让他乱说。”
“放心,他又不傻,看到你和李雨柔过来,就把所有的事儿看明白了。他心里有谱,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
说完了话,我和黄若珊就回去了。王忠义已经结了账,我们四个人从饭店出来,李雨柔和黄若珊就要回宿舍。我本想送送她们,两个小女生都说不要了,反正这里离学校也不远。
在她们的坚持下,我和王忠义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了家,王忠义自然把教导主任告诉他的全部告诉了我妈。我妈也不怎么动怒,似乎对我不管不问习惯了,看我也没什么伤,就没说什么,只是对王忠义说:“要是一中非得开除了他,你就托托关系,让他转到二中去吧。”
王忠义一口答应了。
我见她这种态度,冷哼了一声。我恨她,恨她出轨,逼走我爸,也恨王忠义。虽然王忠义对我很好,但是我始终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儿。一想到我把在青海的一间不足七平米的小房子里和另外两个农民工挤在一起,每天干十几个小时的重活,一个月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就恨不得立刻离家出走,去青海找我爸。
看着我妈的背影,我说:“你不用管我,哪怕被人打死,我也不用你来给我收尸。”我看到我妈的身体停顿了一下,然后也没回头,就会自己的房间去了。
王忠义板起来脸,说:“小志,别这么说你妈,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能恨你妈。为了你,她也很不容易!”
“我爸更不容易!”我吼了出来,也不理王忠义了,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用被子蒙住了头,轻轻哭泣起来。
我很想给我爸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是他在那里没有手机,只能每个月去一次市里,才能用公用电话给我家里打一个电话而已。
我想到这里,我心里更加难受了,翻看了一下手机,看到了“胡鼎”两个字。我擦了擦眼泪,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听医生说是没什么危险,还不如猴子的轻微脑震荡严重,留院观察几天,没什么情况就能出院。
反正明天也没事,猴子也在家,我和猴子、楚生、黑子一起去看望一下胡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