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之轻手轻脚地走进昏暗的屋子,他的目光迅速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陆平仓,面色苍白,显然已经病重多日。陆鹤之快步走到床边,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
他将丹药放在掌心,运用内力将其化作一道灵力,然后轻轻地握住了陆平仓的手,将灵力通过他的手传入全身。
几乎是立刻,灵药发挥了效果。陆平仓的面色开始由苍白转为红润,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不久,他的眼睑微微颤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已的全身仿佛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充盈。
陆平仓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正关切地看着自已。他立刻意识到,是这位仙人救了自已,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床,准备向这位仙人下跪致谢。
然而,他的动作被陆鹤之的双手轻轻拖住。陆鹤之说道:“父亲,不必如此。”
陆平仓听到这个称呼,身体瞬间僵硬,他不敢抬起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板,愣在原地。他此时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位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已的儿子,陆鹤之。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多年的思念与愧疚,在这一刻让他无法言语。
“你是!陆鹤之”
陆鹤之看着父亲陆平仓,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轻声回应道:“是,是我,鹤之。”
陆平仓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你不是死了吗?”这句话像是从心底挤压出来的,充满了多年来的悲痛和绝望。
陆鹤之轻轻摇头,眼神坚定:“谁说我死了?”
母亲开口说道:“那年整个镇被夷为了平地,只剩下被屠满门的许府,我们到处找不到你的尸体。没想到你还活着。”
陆鹤之的脸色一沉,那段往事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和许府的大小姐运气比较好,我们逃过了一……”
陆鹤之的话语还未完结,便被陆平仓急切地打断了。他语带哭腔:“救救你大哥吧,他昨天被鬼魂抓走了。”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陆鹤之的脸上,那是即将绝望之人的哀求。
陆鹤之心中一紧:“父亲,不用您说,我也一定会尽全力去救大哥的。”
安抚好父母的情绪之后,陆鹤之在大厅的一角坐了下来,尽管椅子破旧,斑驳的痕迹昭示着岁月的侵蚀,但他并未在意。
陆平仓颤巍巍地掏出了一瓶陈年老酒,给陆鹤之倒了一杯。酒杯中的液体泛着淡淡的黄色,显得有些浑浊。
陆鹤之看着杯中那浑浊的酒液,心中不知什么情绪。
“父亲,这酒我心领了,我们是一家人,您不必这么做,您还是把关于大哥更详细的事情告诉我吧,”陆鹤之轻轻地把酒推开。
陆平仓的眼中泛起一波心酸,他误会了,他认为,此刻他们之间身份的差距——一个身穿华丽白衣,显得超凡脱俗;而他们自已,则是衣衫褴褛,生活艰辛。
他开始讲述昨天发生的事。
“前天,你大哥正在外面劈柴,突然来了两个戴着面具,身披黑袍的鬼魂。它们手里拿着锁链,直接将你大哥捆绑起来带走了。我们……我们根本无能为力。”陆平仓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和恐惧。
陆鹤之听后,眉头紧皱。在他的印象中,根据之前查阅的资料,鬼魂通常不会如此公然地在白天行动,更不会用锁链绑人。
“面具?黑袍?”陆鹤之自言自语,这与他所知的鬼魂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