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崬晶兰不仅仅是面目丑陋,那声音也如一个老翁。
如果和她成了夫妻,日日夜夜在一起,日同板凳夜同床,听她说话,不厌烦吗?
妙龄少女老人音,青春日子如何熬。
还是要头脑清醒一些吧,这些都是崬晶兰在装的。
她绝对不是一个面容丑陋又无本事声如老翁的人,一切都是考验这些比武招亲入围的人,看他们心诚与否。
卞盛灏心中在胡乱想着。
他还没有想清楚嘞,崬晶兰也是背对着他,头也不回,又是反手一袖箭。
卞盛灏站得稳稳的,纹丝不动。
这支箭擦着他的额头上的发丝飞上去,噗的一声,把碟子射得粉碎。
原来,这不是铜器碟子了。
这时,豪气干云的卞盛灏也吓了一大跳,脸色铁青,腿一软脚一弯,就会跌下凳子来。
可是他身后是他的两个仆人,急忙来扶。
只是一个镖师比他们快捷得多,早就跳上凳子,一把就夹住了他的腰部,一同跳下这张高凳。
他的黄酒没有落出来。
卞盛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出乖露丑。
两个仆人急忙上来,为他擦拭额头上的一片冷汗。
陈砮又站到台前,大声宣布:“最后一名入围者沈襄錚,你还敢来接招吗?”
沈襄錚就不紧不慢地双手按住凳子,然后慢慢吞吞地翻身站上凳面。
一个镖师在他头顶上安放了一个小小的鸡蛋。
鸡蛋怎么会稳稳当当地安放在人的头上噻。又是个纸壳制作的鸡蛋吧。
原来镖师把鸡蛋打横放在沈襄錚头上时,用手指轻轻地把他的发髻分开了一个凹陷,这个纸壳鸡蛋才不会被风吹了去。
陈砮又大声问他:“沈襄錚,你如果心虚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这次很危险,你三思而行噻。”
沈襄錚不急不忙地回答:“开弓没有回头箭,请贵舘的姑娘射箭吧。”
只见崬晶兰从绳索上快步走到板壁上,绕场三周,就是不射箭。她的速度很快。
虽然她用一条粗粗的棕绳捆在腰间,但还是衣裙飘拂,让人眼花缭乱。
突然她转到了后面的板壁顶上。
她单手撑天柱,但也是背对观众,反手一箭。
袖箭也像开头一样,沿着沈襄錚的额头飞来,一下就把鸡蛋射碎了,蛋黄蛋白从沈襄錚的额头流下来,流到了他的眉毛边。
沈襄錚没有料到这一着,那个镖师放鸡蛋时,他明明感觉到是个纸壳假蛋呀,怎么一下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鸡蛋噻。
哟,他明白了,外面是纸壳,里面包着个鸡蛋。
哟,武馆的名堂多多的呀。
他猝不及防,有一点点猛犸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