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看妍云还是心情不好的模样,像小时候一样,揽着妍云抱着,宽大的手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的情绪。
“爹爹,你觉得我跟班景哥哥,还能有机会吗?”妍云神情犹豫又怯弱地看着他。
燕不归长吁了许久,摸摸女儿的小脸,“命由天定,事在人为。看你怎么做了。”虽然结果显而易见,但是他没想去打击妍云的积极性。
年轻人,就是一个适合去试,去闯,一个酣畅淋漓,不死不休的年纪。
尝试过,心中才会少一些遗憾。
妍云低垂着眉眼,听着对方的叹息声,像是秋风扫过她心底一般。她漂亮的丹凤眼看向他,“爹爹,原本我以为,他未娶,我未嫁,当了那刚好的年华,我就能与他结为夫妻,结永世之好,白不离。”
燕不归一边轻拍着妍云的背脊,一边微眯着眼状似认真的听着妍云的诉说,并未打断。
妍云撅了撅嘴,秀眉微蹙,“可是……当我看到他那背脊,犹如恶鬼扑身一般,爹爹,我只怕的想躲,一点也不想跟那人又再多的瓜葛了,爹爹……我这是不是,不是真心喜欢班景哥哥。”
燕不归的眉宇微抬,心里了然,会晤的点点头,“你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好,你无论做哪种选择,爹爹都支持你。”
妍云在燕不归的怀里蹭了蹭,神情若有所思,也许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想法都是错的,也许自己对于那人,只是爱慕那人的容颜,那人一旦如恶鬼,就让她怕的抖。
她也说不来这种情绪,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也许她以后跟班景哥哥,再无瓜葛之处了。
心里既有明白后的通达,又有种茫然若失的惆怅。
次日。
班景跟临风都是空手而来,准备回去的时候,也是空手而归,没有什么需要收拾准备的。
燕不归像是早有所准备,提前让仆人准备了些牛肉干,干果,糕点之类的让班景路上带着。
“吱啦。”
两人刚穿戴完毕,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一见是燕南归,班景心里有些错愕,他还打算去大厅前跟义父告辞一声,没想到对方还亲自过来。
“义父。”班景迎着燕不归进门,他随意地瞟了一眼,燕不归这次还带着四名随从,手上提着椭圆形的红木食盒,食盒上画着花卉图案,十分精致。
“义父你这是,我……”班景正欲跟对方表明自己准备回程的打算,就被燕不归接过了话茬。
“不用说了,云儿昨晚都跟我说了,景儿你也别生气,我已经罚她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我估摸着你也早就归心似箭,已经做了些吃食让你路上带着,别跟我推辞,义父什么心意,你还不明白?”
一番话说的,让班景有点不知所措,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燕不归揉了把班景的脑袋,心头浮上了感慨,以前还是个毛头小子,不知不觉中长从了翩翩风度的佳公子。
“废话咱们也不说了,知子莫如父,路上安全就好,有什么需要义父的,尽管说。”说完燕不归拍拍班景的肩膀,像是靠这拍肩传递自己实打实的心意。
班景会意的点了下头,接过食盒,对燕不归握拳一拜,“义父,景儿此次归去,义父若是挂念景儿,修以书信,景儿务必赶来。”
燕不归眼里透着欣然的笑意,这班景向来没让他失望过,还是一如前往的体己。
“去吧,马车已经给你们备上了,上路吧。”
路上的两人像是各怀心事,临风就傻愣愣地看着食盒,侧着脑袋,枕着膝盖,似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