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
“你都三十余的人了,不知道万一舍弃了这次机会,那么等到来日功成身就得时候,那你爹的的家产甚至是天下,那都是你弟弟的了,这次我好不容易叫你父亲对你有了舐犊之情,叫我来请你,有台阶还不下吗?”
“台阶?他不是要恨死了我,视我为耻辱,怎么会想起给我台阶下。”
“我说你不要太死脑筋,吴家寨这么多人,在乱世中多么的珍贵,你将人带领下去,你父亲也好对众人有个交代。”
“不说这些了,我和他之间的事,不是你能掺和的了的,前些日子,张鹤同要进京?”
“不过是个倒霉的替死鬼,提起他做什么?”
“不是当了一个校尉,怎么还当替死鬼?”
张鹤同出身贫苦,但是娶了个好妻子,在豫州地界当了一个校尉,管着几百人,也算是个小官,萧季记得这个人,是因为张鹤同有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已经帮着朝廷剿匪,拔了几个土匪窝,当土匪的自然是忌惮他。
“他娶了谢家娘子做夫人,得了岳父的青眼是不假,他岳父过于刚正不阿,在豫州被排挤,加上他争功冒进,自然是有大人物收拾他,有批从豫州通过的贡品是皇帝钦定,献给宫里的娘娘的,听说在你们地界被劫了?”
“你要说什么?”
“你们吴家寨干的?”
“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
“除了吴家寨,谁还敢做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咱们俩多年的情分,就算是你不想和你爹干谋反,盯上这批贡品的人不少,不亚于谋反危险,你最好不要插手。”
“这批贡品到底是什么?”
“这没有人知道,那乌丝楠木就十分贵重水火不侵,听说那锁也十分蹊跷,如果是强拆,那么锁坏了箱子就再也打不开,应当是很贵重的东西吧。
”你走吧。”
“过河拆桥竟然这样快,也不怕遭报应,我和你说的事情,你最好好好想想。”
萧季摆摆手。
先不提萧季的身份,两人口中的张鹤同正在着急上火,给京城押送贡品,时间卡的很严格,再有三天找不回来的话,全家人都得给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陪葬。
“吃饭。”张鹤同的妻子谢琼芳进来喊人。
“哪还有心情吃饭。”张鹤同在床上躺着,一扭身头朝里用被子将自己盖上。
“人怎么都要吃饭,就算是天塌了,也要吃饭。”
“说的轻巧,我要是这个窟窿填补不上,咱们一家四口,还有岳父都得被连累。”
“那你不吃饭,等一会有了贡品的下落,你饿着肚子去追?”
“早知道就听你的,这趟差事就不应该接手,如今我算是知道了,那几个每一个好人,全都是等着我去送死。”
“手底下还有那么多人,不应当为了些贡品将将士们都杀了,况且是当地县令的失责导致的丢失,怎么都还有讨价还价的空间。”
“夫人这话说的不对,这是两不管的地界儿,在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两边的人都希望我去送死,如今天下各地不少人揭竿而起,人人自危,这样的时候,怎么会给咱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那也要吃饭,不然你先饿死了,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