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神温柔和问盛暖:“跟我走?”
盛暖对他笑着摇摇头……
白承泽神情瞬间变得黯淡,他低下头,看起来十分落寞。
盛暖看不到他低垂的眼中翻涌的郁色和隐藏极深的疯狂,她到马车旁温声说:“我现在还不能走……等到可以走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白承泽这才笑了:“好。”
他小声说:“我等姐姐,姐姐要快一点,好不好?”
否则,他怕自己会什么都顾不上,不惜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也要把她抢到身边。
他不会允许她再次离开的……
盛暖笑了笑:“你照顾好自己呀。”
说完,她放下车帘回到王府那辆破旧的马车旁边……m。
小小的马车里挤了老夫人王妃以及柳如棉三个人,十分逼仄,带着他们前往新的栖身之处。
那是盛暖替一大家子在城北巷找的一处旧宅子,就是原剧情那个住处,为了支付房租,她当掉了手上一支银镯子。
萧定城自从听闻自己父王战死,王府被抄后整个人就有些浑浑噩噩,老夫人和王妃打击太大双双病倒,桂嬷嬷伺候这个照顾那个忙的团团转。
柳如棉则是直接傻眼……
她好不容易甚至不惜与萧定城决裂替自己抢了个平妻的位置,结果,不到十日……王府没了?
她这次是真的肚子疼,也下不了床了,全靠雯儿看管。
被赶出王府的时候,除了随身物品,他们什么都不能带……所有金饰也都被收走。
想到这里,盛暖就无比庆幸自己早早的把那一大盒子财物藏了起来……只是现在肯定是不能用的。
准确来说,在她完成任务,然后离开萧定城之前,那些东西都不能用,否则要出乱子!
住进破旧的小院里,柳如棉整个人都傻眼了,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满心茫然……
她明明是冲着世子侧妃来的,却平白成了小妾,好不容易拼尽一切被抬了平妻,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她要是当初没嫁给萧定城就好了,尚书府的庶女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老夫人和王妃更是心神俱裂,一病不起……
盛暖帮忙给王妃喂了点稀粥,正要出去,王妃拉住她的手,然后把自己腕上唯一留下的玉镯褪了下来塞给盛暖,虚弱道:“一大家子都要吃饭,拿去当了吧……”
盛暖顿了一瞬,没有推辞,拿了玉镯走出去。
萧定城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夫君……”
盛暖走过去叫他。
萧定城蓦然回神,怔怔看着她:“暖暖,怎么了?”
盛暖低声说:“王妃叫我当了她的手镯,我现在要出门去,当了手镯再请大夫来……老夫人和王妃的病不能再拖了。”
萧定城站起来:“我去吧。”
他整个人都有些离魂一般,却也知道这几日家里的事和剩下的人都靠盛暖跑前跑后,他得担起来。
萧定城说:“我去吧!”
盛暖犹豫一瞬,把玉镯给他:“夫君当了手镯后去妙善堂请大夫,别的地方怕是不愿意来。”
他们现在刚刚获罪,很多人都不愿跟萧家扯上干系。
别说柳家,就连王妃的母家董家都宣告与董清霜断绝了关系……事关叛国谋逆,沾上就是阖族落罪,没人敢冒这样的大不韪。
萧定城嗯了声,收起手镯失魂落魄出门,盛暖则是去厨房给老夫人和王妃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