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徐连山竟破天荒赶在晚上九点前进门,而且身上没有臭烘烘的酒味,眼神还是正常的。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的脸上竟还带着笑。
不是刻意装出来逢迎女儿的那种假笑,而是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那种笑。
这个笑容郭晴太熟悉了。
难不成,他又偷偷摸摸做啥事了?
郭晴心下讶然,但碍于两人正在冷战,撇撇嘴没言声。
徐连山又亲了口小楠,转头看着郭晴,说:“有饭没?”
郭晴撩起眼皮看他。
“饿了。”他看着郭晴说。
郭晴冷着脸,没好气地说:“你不是说以后再吃我做的饭,你就是狗?”
徐连山的嘴角抽了抽,赔笑道:“我是狗,是狗还不行吗?”
“那你学狗叫。”郭晴故意为难徐连山。
没想到徐连山还真学了,“汪汪!汪汪汪!这下你满意了吧。”
郭晴被他的无赖样气笑了,小楠也捂着嘴偷偷笑。
“小楠,别跟你伯学,他就是个狗!没良心狗!”郭晴起身,撞了徐连山一下,“让开!”
“你去哪儿!”
“做饭!你这都学狗叫了,我这个做主人的,还不得赏你碗饭吃!”郭晴瞟着徐连山,两人一对上眼,徐连山眼神一暗,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郭晴的腰。
“哎呀!你老实点。”郭晴一扭一扭地走了。
不大一会儿,郭晴端着一大海碗汤面进屋,“吃吧!我窝了两个荷包蛋。”
徐连山真饿了,他放下折好的手工纸,端起海碗,呼噜噜吃了起来。
“好吃吗?”郭晴问。
徐连山一口塞个鸡蛋,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说:“好吃。”
“和翘翘比呢?”郭晴刚问完就后悔了。
她完全是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因为她以前就喜欢问徐连山同样的问题。她忘了翘翘已经走了,被眼前这个突然黑脸的男人一巴掌赶走了。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就连咀嚼声也消失了。正拿着折好的小动物看来看去的小楠也察觉到不对劲,朝他们望过来。
郭晴咳了咳,抢过小楠手里的折纸,“这你伯折的呀?”
小楠点头,“嗯。伯伯比你折得好!”
“妈妈笨嘛。”郭晴笑着说。
屋里的气氛慢慢缓和下来,徐连山接着吃面,但这次吃了几口,就把碗放下了。
郭晴看着他,“连山,你有啥事麽?”
徐连山掏出兜里的烟盒,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麽事。”
“啥麽事,你当我傻啊,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做啥坏事了?”郭晴问道。
徐连山把烟点上,站起身来,“你啊,就等着看好戏吧。”
看好戏?
啥好戏?
郭晴还要再问,徐连山已经抽着烟进屋去了,“你去把我被子抱进来,我要睡了。”
“这才几点?”小楠还没睡呢。
“跑了一天,乏得很,我先睡了。明个还有事呢。”徐连山叼着烟,一掀门帘,进屋去了。
郭晴撇撇嘴,牢骚说:“说得你跟村干部一样,你个闲人能有撒子事?嗤!说哩跟真的一样,还明个有事呢。明个的事,不会又是喝……”